方腾心中一动,由此可以推断出来,苏鸣对佛门有着很深的成见,或者说道门和佛门宗门教义积怨颇深,有着难以调和的矛盾。
离镜佛子被打蒙了,翻身坐起来,不服气的质问道:“苏鸣前辈,佛门和道门教义理念不同,你我二人各为其主的辩论,你为何平白无故何打我?”
苏鸣耸了耸肩,若无其事的回应道:“你刚才不是说了嘛,百因必有果,你的报应就是我。你上辈子,或者上上辈子,肯定欠我一笔债,刚才打你一拳只是收点利息。”
闻听此言,方腾和其他武修忍俊不禁,离镜佛子则是气得额头青筋暴跳,直欲吐血,这万剑宗弟子实在太无耻了,居然钻了因果论的空子,以此来公报私仇。
离镜佛子本就争强好胜,此刻被人当众打脸,他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随即转身看向身后同行的其他武修,道:“诸位,苏鸣对我佛门有门户之见,数次辱及我佛门,你们倒是站出来评评理,说句公道话啊!”
闻言,西陵魔道的武修们冷笑连连,皆是一副坐在高山观虎斗、站在桥头看水流,唯恐天下不乱的神情,巴不得离镜佛子被打死,这样西陵魔道还可以少一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
而仙门弟子这边,全都充耳不闻,侧头回避离镜佛子的目光,即便是和离镜佛子交好的烈阳圣子,也对其微微的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再追究了。
各大仙门的弟子们,也有着各自的考量,他们组队来这片陌生的上古时空,就是希冀着能够得到万剑宗的功法传承和道统,岂会因为离镜佛子这些小事,而去得罪万剑宗的弟子苏鸣。
这就是人性的劣根性,发生在别人身上是故事;发生在自己身上,那就是事故。没有谁能感同身受的体会你的处境和悲伤。
正当离镜佛子满腔愤懑之际,方腾突然面带笑容,迈步走上前来,朗声道:“我对佛门没有偏见……”
离镜佛子面色复杂,心中滋味难明,他心中思忖道:万万没想到,在我陷入孤立无援的时候,一直和我敌对的方腾,居然会站出来为我说话,还真是有些讽刺。
岂料,他念头刚落地,便听到方腾话锋一转道:“但是我觉得苏鸣师兄说得很有道理,佛门教化众生,灌输有生必有死,有死必有因的理念,以‘无生’为理想,今生的修行都是为了来世享受深厚福报,凡俗众生有人命途多舛或遭遇灾祸而死,便说他前世罪孽深重。”
“不论遭到何种不公的命运,都要让他们认命,让他们相信这是因果论的表现。在我看来,佛门是通过教义,拿掉了人的七情六欲,以此来释怀众生的痛苦,说到底有些逆来顺受的意思。”
方腾思路清晰,道:“而道门主张养生长寿,视天地为烘炉,夺天地之造化逆天修行,长存于天地间,当天下苍生有难时,他们便会挺身而出,替天行道,遵循的是以人为本的天道理念。”
离镜佛子气得面红耳赤,喝道:“方腾你莫要信口雌黄,一个多月前,你去灵隐寺瞻仰圣佛遗骸时,怎么不见你这么诋毁佛门,现在你为了讨好道门中的万剑宗,居然如此贬低我佛门。”
烈阳圣子顺势附和道:“这个我可以作证,当时我也在场,方腾师弟在灵隐寺,对僧侣毕恭毕敬,还收了灵隐寺不少好处呢!怎么一走出寺庙的门,就看不起出家人了呢?”
方腾不以为意的笑道:“这有什么好稀奇的,你们难道不明白在什么山头唱什么歌的道理?更何况我只是比较一下佛门和道门宗门教义,发表一下我个人的观点,你们急赤白脸的心虚什么?”
烈阳圣子看向苏鸣,笑道:“苏鸣前辈,您看他都自己承认了,您可要擦亮双眼,有些人开口闭口拥护道门,只是逢场作戏,内心并非真正认可。”
苏鸣摆了摆手,笑道:“我倒是觉得方师弟,是个性情中人,在什么山头唱什么歌才是明智之举,难道都要像这个盛气凌人的小和尚一般,去别人家做客,却非要和主人家抬杠,惹得主人家不痛快?”
苏鸣越说越气,道:“眼下域外恶魔横行,正是用人之际,若非是看在你们年纪轻轻,修为不凡的份儿上,我才不会邀请你们来万剑宗做客。倘若是放在平常,遇到这样和我抬杠的和尚,我一定会打他一顿,打得佛祖都认不出来他。”
离镜佛子猛的一抖身上的龙虎袈裟,双眸中战意高昂:“阿弥陀佛,苏鸣前辈你无非是靠着你师尊的那颗剑丸,才有这么大的底气,倘若你不用那颗剑丸,谁胜谁负可就难说了。”
“你别拿激将话激我,既然你想打架,那我乐意奉陪。”
苏鸣冷哼一声,自乾坤袋中取出一个长方形的剑匣,剑匣之中竟然有五六十口薄如蝉翼的飞剑。
苏鸣左手掐剑诀,他背后的那口大剑应声出鞘,五六十口飞剑也跟着从剑匣中飞出,漂浮到了半空中。
一道又一道蕴含杀意的剑光全都对准了离镜佛子,空气在这一刻似乎出现了凝固。
气机牵引之下,离镜佛子立刻取出一杆皇级灵兵——三转降魔杵,顶端是锋利的三棱刺,形似箭头,长约有一丈,中段有三个佛像头为柄,一作笑状,一作怒状,一作骂状,各不相同。
而且这三个佛像头可以转动,不同的佛像头转到正面,拥有不同的神通威能,这也是三转降魔杵名字的由来。
眼看这两人剑拔弩张,就要大打出手,这时葬剑城的城门楼上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苏鸣,不得无礼,来者是客,请他们上来。”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