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腾进入白鲢仙子的香闺之后,面上不动声色,但神经肌肉却紧绷起来,凝神戒备,以防不测。
白鲢仙子的香闺很是宽敞,地上铺着猩红地毯,墙上挂着几幅山水画,红木打造的架子上摆着许多书籍,几件古玩点缀其中。
除此之外,房间里还摆放着古琴、古筝、琵琶等乐器,宛若书香门第,散发着文雅的气息。
一张绣床锦榻近在眼前,粉色床帘紧闭,床头两侧燃烧着一对龙凤红烛,橘黄色的烛光摇曳不定,将气氛衬托得格外浪漫,像极了洞房花烛夜。
方腾定了定心神,看向粉色绣床,沉声道:“白鲢仙子,我来了,明人不说暗话,可否打开床帘说话。”
“咯咯咯……玉面郎君这么急着见人家吗?”
绣床之上伸出一条欺霜赛雪的藕臂,粉红色的床帘自动朝两边掀开,一幅香艳至极的画面呈现在方腾面前。
但见白鲢仙子玉体横陈,身上只披着一件薄如蝉翼的浴袍,勾勒出动人的曲线。
白鲢仙子卸了妆容,褪去了铅华,但却显得更加清丽有韵味。
“白鲢仙子,我答应了做你的入幕之宾,按照约定可以将寻花问柳贵宾卡和前八强的详细资料给我了吧!”
白鲢仙子白他一眼,嗔道:“你这人好生无趣,偏要在这浪漫温馨的气氛下,提那些不值一提的俗事。”
话虽如此,白鲢仙子还是屈指一弹,将一张花花绿绿的卡片赠给了方腾。
方腾收下贵宾卡后,皱眉道:“前八强的详细资料呢?”
“没有。”
方腾面色一沉:“你耍我?区区一张寻花问柳卡就想糊弄我?你今天如果不给我,我今天就不走了。”
白鲢仙子扑哧一笑:“不走正好,你今晚便留宿在这里,让奴家好好伺候你。”
“你……”
方腾面黑如铁,他虽然也会说很多风趣幽默,讨女孩子欢心的话,但这些话他只对心仪的女子才会说,其他女人即便再漂亮,他也会冷漠以对。
看到方腾语塞,白鲢仙子兴致更浓,笑着调侃道:“嘻嘻……玉面郎君,我看你你在外面能言善道,口若悬河,现在怎么寡言少语的,难道是见人家长得漂亮,你害羞了不成?”
方腾不苟言笑道:“当你碰到少言的人,别轻易下结论,别轻易惊扰他的沉默。在其他地方,他或许是个极爱诉说的人,他此刻的缄默只为了把话都留给少数甚至一个人。很遗憾你不在其列。”
白鲢仙子面色一怔,含笑道:“受教了,听你话里的意思,是看不上我?”
“可以这么说。”
白鲢仙子心中黯然,一脸幽怨道:“你答应做人家的入幕之宾,却这样不留情面的羞辱人家,真是个薄情寡义负心郎,亏人家还想留你夜宿到天明。”
方腾虽然脸皮厚,但却不喜和陌生女人打情骂俏,他板着脸道:“我答应做你的入幕之宾,可没答应和你睡觉,你我都心知肚明,这不过是一场交易,各取所需罢了。快将前八强的详细资料给我。”
“前八强的资料真没有,那只不过是我随口说说而已,你居然还当真了。”
白鲢仙子自绣床上下来,赤着一对玉足来到方腾近前不足尺许,一阵如兰似麝的香风弥漫到方腾口鼻间,顿时令他有些魂不守舍。
白鲢仙子几乎贴到了方腾身上,口吐芬芳,声音撩人说道:“你和其他男人还真是不一样,即便是久负君子盛名的东郭朝阳,适才见了我,也是甜言蜜语,百般讨好,绝口不提其他事,只想尽快和我确立关系。”
方腾不为所动,硬邦邦的说道:“白鲢仙子,一向喜欢和别人靠这么近说话吗?”
白鲢仙子态度暧昧的笑道:“这样不显得更亲近吗?这里又没有外人,你那么拘谨做什么?”
方腾长眉一挑:“哦?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好生亲近一下。”
方腾胸膛一挺,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作势便欲亲吻白鲢仙子的红唇。
啊……
白鲢仙子惊呼一声,连忙一掌拍在方腾身上,将其打得连退几步,拉开了一段安全距离。
方腾吃痛,捂着胸膛,怒道:“你这个表里不一的女人,口口声声说想和我亲近,下手却这么黑,肋骨都差点被你打断。”
“我只不过想试探一下你的为人罢了。”
白鲢仙子收敛笑容,正色道:“既然话都说开了,那就言归正传吧!实不相瞒,我受人鱼公主之托,亲自做局,请诸君入瓮,并非没有一点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