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王级灵兵都能扛得住,这琉璃瓶子可真是个好宝贝。”
方腾眼眸一亮,他见猎心奇,对这个罩住他的琉璃瓶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在里面东摸摸,西敲敲,想要捣鼓出些门道。
“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坏本驸马的好事。”
眼看就能除掉方腾这个眼中钉,关键时刻却被人横加干涉,烈阳圣子岂能不怒,杀了对方的心都有。
烈阳圣子当即转身怒目而视,眼前的情形令他大吃一惊。
但见十万御林军金戈铁马、队列整齐的站在海面上,中央位置则是一艘威严华丽的凤凰船,中郎将徐威负手立在船头,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神情却不怒自威。
方腾和楚岚也露出震惊之色,中郎将徐威都亲自出马了,而且还率领十万御林军,看来他们二人这次的下场是真的凉凉了。
不过令人费解的是,中郎将若是冲着他们来的,方才何必多此一举的救方腾呢!
柳如是凑到跟前,偷偷掐了烈阳圣子一把,烈阳圣子这才缓过神来,失笑道:“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原来是中郎将徐威……”
“请叫我徐大人。”
烈阳圣子的话还未说完,中郎将徐威便直接开口打断了他的话,神情间说不出的傲慢,这令烈阳圣子很没面子。
他早就听闻,负责鲛人皇安危的分别是中郎将、左郎将和右郎将这三位实权人物,是鲛人皇眼中的大红人。
因此烈阳圣子才强忍怒气折节相交,没想到对方居然这么高傲,还给他甩脸子。
烈阳圣子尽管心中不忿,但还是不愿无缘无故的和中郎将交恶。
他收敛了自己的情绪,淡然一笑道:“徐大人来得不是时候,本驸马这段时间殚精竭虑,废寝忘食,终于将玉面郎君这两名凶犯围困在此地,刚才若非徐郎将出手干预,玉面郎君早已人头落地。”
中郎将徐威面沉如水冷哼道:“你在教本官做事吗?本官行事哪里轮得到你指手画脚?来人将玉面郎君抓过来。”
听得这席话,烈阳圣子刚压下的怒火,顿时浇了油一样,噌蹭的往上冒。
他怒极反笑道:“徐威,你这厮真是无耻,我算是看出来了,你是来抢本驸马功劳的,我率军围剿玉面郎君方腾的时候,你还不知道躲在哪个犄角旮旯,现在我困住他了,你就迫不及待的跳出来抢人抢功劳,真当本驸马是傻子么!”
柳如是也帮腔道:“驸马言之有理,徐郎将你太过分了,即便你立功心切,也不能从驸马口中夺食吧!驸马为了围剿抓捕玉面郎君等人,多次遇险差点丢了性命,驸马虽然根基尚浅,但毕竟是半个皇家人,君臣主仆有别,希望你摆清楚自己的位置。”
徐威脸上浮现怒容喝道:“抢功劳?真是天大的笑话,本官年少时便跟随陛下南征北战,立下赫赫战功,担任御林军的中郎将后,还曾数次舍身救过陛下的性命,陛下甚至想和我成为结拜兄弟,封我为异姓王,但被我婉转拒绝了,本官有不世功勋,难道还需要抢你们的功劳。”
烈阳圣子神情一怔,定了定心神,笑道:“既然不是来抢功劳的,那就烦劳徐大人行个方便,将玉面郎君方腾和楚岚交给我处置。”
中郎将徐威瞥了方腾一眼,又看向烈阳圣子摇头道:“那可不行,这小子本郎将保定了,谁若动他一根汗毛,本郎将定斩不赦。”
徐威说这一番话时,语气相当的强硬,带着不容违拗的味道,这些话攻击性不大,但侮辱性极强,气得烈阳圣子直接炸毛翻脸。
“姓徐的,你别蹬鼻子上脸,我叫你一声徐大人,不过是看在我岳丈鲛人皇的面子上,别以为在陛下身边当了几年差,就不知自己姓什么了,你是中郎将不假,但我却是南海鲛人族的驸马,谁给你的胆子,敢你在本驸马面前耀武扬威?”
周遭的空气顿时凝固下来,烈阳圣子麾下的六万大军和中郎将徐威率领的十万御林军虽然还未剑拔弩张,但双方大军的气氛已经变得很微妙。
许多鲛人将士暗暗将手按在了刀柄上,俨然一副随时准备拔刀相向的架势。
“我给他的胆子。”
一道温婉动人的声音自凤凰城的阁楼里飘了出来,鲛人族的两方大军循声看去,但见一位肤白貌美、体态姣好的女子款款走来,正是名扬南海的白鲢仙子。
方腾和楚岚也倍感意外,难怪中郎将徐威会无缘无故伸出援手,原来是听从白鲢仙子的安排。
时隔几日不见,白鲢仙子更加光彩照人,而且她的衣着、气质和仪态举止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白鲢仙子头戴水晶冠,耳垂明月珠,身穿一袭大红色的拖地长裙,勾勒出曼妙的身姿曲线,裙摆上还用金线绣着羽翼鲜亮的鸾鸟图案。
她步态平稳,气质高雅,落落大方,浑身都散发出一股难言的贵气。
这跟众人印象中的白鲢仙子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