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康奈的这个问题。
希维没有立刻回答。
他绝对不能表现出他知道这些龙奶来历的模样。
所以跟康奈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他点了点头:
“好喝啊,不过康奈你知道这些奶是从哪里来的吗?”
被希维这么一反问。
康奈的俏脸腾得一下就红了,浑身一软差点没撑住从窗边摔下去。
她扑打着翅膀重新稳固了身型,小眼神一会儿在脚尖打转,一会儿又在希维的脸上瞅啊瞅的。
她总感觉希维似乎什么都知道。
但是现在希维表现出来的却好像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那个,我知道,我知道是从哪里来的……不过……”
康奈想说她今天可能没有办法再找来这样的奶了。
但却看见希维拔掉一个水晶瓶上的软塞,又用鹅毛笔在软塞上写了什么。
“喏。”
希维将软塞递给康奈。
康奈拿起软塞一看,圆溜溜的眼睛逐渐瞪大,只见软塞背面正写着四个大字【再来一瓶】
……
翌日清晨,希维还在睡梦中的时候就听到窗台上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他睁开眼睛一看,只见一个娇小的身影从窗户边一闪而过。
他只看清了一只浅粉色的翅膀。
在看他的办公桌上,已经整齐码着五瓶龙奶了。
伸了个懒腰翻身起床,希维走到办公桌旁边,发现五罐龙奶旁边还放着一张字迹娟秀的纸条。
【昨天的产量比较大,因为是供货商长期堆积的货,之后正常的产量就只有那么多了,我真的尽力了QAQ——康奈】
希维看着纸条几乎已经能够想象出康奈一个人在房间里憋红了俏脸努力揉面团的模样。
昨天的玩笑似乎开的有点太过了。
虽然蒙混过关了,但是憨憨龙好像当真了,看这架势似乎是打算每天都拿五罐龙奶过来,时间长了要是营养不良怎么办?
这时。
门外的走廊里传来轻快的脚步声。
希维脸色一紧,赶忙将五罐龙奶放进了他办公桌旁边的橱柜里。
“咚咚咚——”
“主人您在里面吗?”
不是洛莉的声音。
来人是白鹞。
可希维还没来得及说话,做事大大咧咧的白鹞就已经将房间门推开了,紧跟着她就看到了赤裸着上半身,神情错愕的希维。
“啊啊啊啊啊!”
白鹞捂着烧红的俏脸一步步后退,尖锐的声音吓得窗外的山雀慌不择路地在窗台上喷出了一坨鸟粪。
“你……你你你你你,你怎么不穿衣服!”
“我在自己的房间里穿什么衣服?”希维掏了掏耳朵,古怪地瞅了退到墙根的白鹞一眼:“况且我这不是穿着裤子的嘛?”
“那你为什么不穿上衣!”
尽管嘴里这么说着,但白鹞的小手依然露出一条缝隙来,羞涩的目光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希维雄壮的上半身。
“都说了我的房间,我一件衣服都不穿也是我的权力。”希维摊了摊手。
“你……你这是有伤风化!下流无耻!变态狂!故意把身体给小女生看的暴露癖坏叔叔!”ъìQυGΕtV.℃ǒΜ
希维:“……”
无奈,他只能把衣服穿上,不然这个话题估计是无法结束了。
眼见对面的男人终于穿上了衣服,白鹞感觉自己狂跳的心脏终于逐渐平息下来,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看着希维就这么把衣服穿上了她隐隐还觉得有点失望来着……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希维慵懒地坐回办公椅上,他宽阔的肩膀刚好可以把橱柜后面的五瓶龙奶全部挡住。
倒不是舍不得给白鹞喝。
主要是怕以后东窗事发了大家都不好收场,所以这种尴尬和罪恶还是由他凛冬王一个人来承担吧!
“不是您昨天喊我早上来找您的吗!”白鹞皱着翘挺的琼鼻,双手叉腰。
希维看了白鹞一会儿终于想起来了,他昨天睡觉之前喊一个小萝卜头去传的话,要白鹞今天跟他一起去菲伦山脉解决一下雷场的问题。
根据大臣汇报上来的信息。
很多靠进山挖草药打猎为生的药师和猎人已经被这诡异的雷场搞得快活不下去了。
“确实有事情需要你帮忙。”
希维诚恳地点了点头,将事情的大体经过跟白鹞讲了讲。
一听是跟雷电有关系的麻烦,白鹞的俏脸上立刻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哼哼,那你算是找对人咯!”她嘚瑟地靠在门槛上,双手抱胸,头上一根呆毛周围蹿起“噼啪”作响的电弧。
“要知道凛冬城的人们都称呼我为雷电女王!放心吧,去了那里您什么都不用干,我一个人就可以把电场和电场源都给解决掉~”
“那真是太好了!”希维由衷地夸奖道:“当时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我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你,我知道你一定会有解决的办法!”
“真的吗!”白鹞的双眸瞪大,闪闪发光。“您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当然~”
“哼哼!”白鹞不好意思地红了红脸,可身后上下拍动的羽翼却难掩她心中的雀跃。
“看您那么诚心诚意的份上,这次我会全力配合您的工作的,所以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她已经迫不及待了。
……
……
菲伦山脉距离凛冬城很远。
为了节省时间,希维先带着白鹞坐狮鹫前往灰石城,再从那里坐传送阵来到龙火城,随后在一个落魄贵族的手里买下了一辆马车。
现在的龙火城看起来还是有些残破,城墙的位置已经搭起了工程架,曾经崩塌下来的塔楼依然埋在城门前的泥土中,透过坑坑洼洼的城墙,能看到城内斑驳的街道和稀少的人群。
那惊天动地的一剑是无法修复的伤痕。
再次来到这里,希维感慨良多。
他发现在新任城主的治理下,这个逐渐从废墟中重建的城市已经有几分烟火气了。
就比如那个落魄贵族,就是刚从龙火城里出来的。
他在龙火城的赌场里几乎输掉了自己的一切,只剩下那么一辆马车。
据说为了迅速获得城建资金,这位城主自掏腰包盖了一座规模巨大的赌场,并且许下所有的一切都能拿来赌的噱头,吸引了不少周边城市好赌的贵族富户前来消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