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看到毕老二已经醒了过来,用毛巾包着头只露出眼睛,我终于理解了这两天被人嘲笑的滋味。
他看我们回来,赶忙问老毕求到药没。
老毕劈头盖脸的骂了毕老二一顿,毕老二躲在一旁默不作声。
老毕骂够了,从身上掏出老刺猬给的药丸,给了毕老二,毕老二捧在手里激动的热泪盈眶,吞了下去。
没多久,毕老二脸上的蛇皮都褪了下去,身上的鳞片也消失不见,一切变得正常了。
大家为了庆祝平安无事,坐在一起欢天喜地的吃起了老太太做的小野鸡炖蘑菇。
真的好吃,吃的我大快朵颐,顾不得说话,嘴里手里满满登登,忙的我不可开交。
正吃着,常老头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看到一大桌子人,哼了一声。
气氛顿时安静了,毕老二更是害怕的把头低了下去。
“常爷…”我费力的咽下一口肉,对他说道,“来一起吃点儿,小鸡儿,可好吃了。”
常爷也不客气。搬上凳子就和我们坐在了一起,该说不说,这老蛇精可真是破坏气氛的一把好手,他刚一上桌,桌上的气氛就冷了下来。
“常爷,您别板着个脸,吓得大伙儿都不敢吃了。”我吐槽他。
常爷看看我,说道,“你小子行啊,老刺猬这么容易就把药给了你?”
我嘿嘿一乐,“白爷馋酒,给他灌饱了,什么都好商量,常爷您喝两口不?”
常爷眉毛一竖,瞪着我道,“再跟我说酒,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不说不说,”我向他服软,接着对桌上其他人说道,“哥儿几个喝起来啊,养鱼呢?”
常爷也不拘着,自顾自的拿起小碗吃了起来,完全没了刚才的高冷范儿,一边吃一边直呼痛快,并吩咐老太太明天再炖一锅来。
酒过三巡,我们商量起了明天去对付鼠妖的事儿。常爷的耳朵支棱起来,偷偷的听着。
我看在眼里,发现他始终不表态,便开口试探道,“常爷,明儿个请您吃大餐,去不?”
“嗯?”这老头一脸疑惑,“吃什么大餐?”
“老鼠啊!明个我们去抓老鼠, 常爷跟着去吃点儿?”
“滚犊子!”常爷急了,拧着我的耳朵就骂,“你这小崽子没大没小,不给你点苦头吃你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哎呀,哎呀疼!知道了知道了,您松手,我不敢了!”我慌忙求饶,常爷松手,我捂着火辣辣的耳朵一阵委屈。
酒足饭饱,常爷把我叫到一旁,伸出手道,“东西呢?”
“您交代我的事儿,我还能忘记?您等着,我去给您拿!”我颠儿颠儿的跑到老张车里,捧着个布包回来了。
“怕把它弄丢了,回来没法儿交差!我特意包好的!”
“嗯,小子总算做了件让爷爷开心的事情。”常爷面带微笑,满意的点头。
我左手拖着布包,右手小心翼翼的一层层的打开,用手捏出那根汗毛,递到了常爷眼前。
“看!”
“啥?”
“您要的东西啊!”
“哪呢?”
我心里暗骂这老头老眼昏花,怪不得说蛇眼神儿差呢,都变成人了还是个老花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