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走了,那接下来,该是我去李老太太家算账的时候了!把小爷我坑的差点出殡,区区十万块就想打发我?
不是我不讲武德秋后算账,而是他们骗我,我亲口问过有没有生命危险,李老太太可是一脸诚恳地告诉我,“没有!”
我先去医院买了瓶碘伏,买了卷纱布,又跑文具店买了瓶红墨水,然后回家翻箱倒柜的找出一身看起来洗的发白,比较破旧的衣服换上。准备自行包扎。
无意间摸到了从大连回来穿的那身衣服,我感觉兜里鼓鼓囊囊,掏出来一看,赫然是一个小瓷瓶。
啊,老刺猬送我的药丸!我居然忘记了!
我打开小瓶,凑上前闻了闻,一股清香之气。
“早知道给老道士,让他拿回去给小七用了。”我嘟囔一声,从里边随意倒出一粒,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吞了下去。
一股暖流自身体从上至下,让我说不尽的舒服。我把药瓶收好,继续包扎。
我先把红墨水涂在脑门上,用卫生纸轻轻擦一下,让它看起来不那么鲜红,又在上面涂了一层碘伏,拿纱布层层缠上。
接着,我找出一本以前的旧书,把它垫在左胳膊肘处,又跑去煤仓,用手摸了一把煤炭,把煤灰随意浅浅的擦在脸上。然后骑上自行车,向爷爷家驶去。
我刻意又抄了昨天那条近道,发现昨晚激战的地方,并没有任何异常,连个打斗的痕迹都没有,奇怪了,如果不是小七和老道士确确实实走了,我还真觉得那是一场梦了。
小爷我也算死过一次的人了!
到了爷爷家附近,我没有去他家里,而是把自行车停在不远处藏好,毕竟是去李奶奶家找后账,被我爷爷知道了,按照老头的性格,肯定会多加阻挠的。
我像做贼一样左顾右盼,生怕住在爷爷家附近的老街坊发现我,我蹑手蹑脚到了李奶奶家门口,发现他家大门紧闭,我刚想一脚踹上去,大喊一声,“我他妈来啦!”
仔细一想,我是干嘛来了?不是装作一副可怜相找事儿来了吗?这一脚下去,谁还信我昨晚被揍了个半死不活?
于是使劲儿的跺了跺脚,让右腿发麻,接着轻轻的敲响了房门。
“来了来了,谁呀。”我听到李奶奶家二姑娘的声音从里边传来。
她刚把大门打开,我装作有气无力的喊了一声,“二姑…”接着脚下一软,靠在了她的身上。
“呀~妈呀~”李家二姑娘赶紧托住我喊道,“大哥,爸,来帮忙呀,沈叔家孙子死我怀里了!”
接着从屋里传来一阵骚乱,像是有人在边叫嚷边往外跑。我听着好笑,咬紧牙关假装晕倒,靠在二姑娘怀里,谁知她妇道人家力气小,一个不稳,她和我一起摔到了地上。
她还好,向后倒去的时候用双手撑了一下地,而我为了表现得真实,硬生生的杵在了地上,磕的我肩膀钻心的疼,但还是闭目忍着。
紧接着就听到他们家大儿子和李爷爷的声音。
“哎呦,这是怎么了?”
“他怎么来了?”
我心说我怎么来了?我当然是来找你们事儿了!
几人七手八脚把我抬回屋子里放在床上,就听他们先是喊我名字,见我没什么反应,便七嘴八舌的商量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