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不小心犯了社恐的粽子,因为这句话如同打开了任督二脉,走的虎虎生风,直到从藤蔓上下来后,才瘫坐在地上彻底没了力气。
而此时在众人面前的就是一扇被冰封了的石门,门里不断的往外冒着寒气,看起来比外面还要寒凉许多。
“申!!屠!!”
粽子仿若刚刚学会说话一般,缓慢却坚定的用嘶哑的不成调的声音看着大门说道。
“申屠穗穗?”
申屠雅畅立马就猜到了,看来,他们现在已经到了这个传说中关着自己十八代祖宗的墓室了。
“姜水可溶开那些冰。之前我准备了很多的姜汁水。”阿彪站在一旁殷勤的说道。
原来,这里面就是申屠家的祖宗,城主可真是会玩啊。别人盗墓是盗大墓,他盗墓是盗自家祖宗的墓。
之前他还以为他是糊弄粽子的,现在再听到说起,只觉得传闻不可信,果然够变态!
得到申屠雅畅的指示后,几个护卫立马上前,将背了许久的姜汁水拿了出来。按照阿彪的指示用了一部分浇在了被冰封还在冒着寒气的大门上。
不过一会儿,大门上的冰就化为了水,滴在了地上却没有再结冰。
而后,几个壮实的军士上前,跟之前一般,将门推开。
充满了寒气的墓室终于露出了里面的庐山真面目。
当长明灯因为遇到空气而亮起来的时候,整个墓室在大家眼中已经有了大概的模样。
巨大的墓室里满是冰冻后的雾气,明明外面已经够冷了,但在这里却还是可以看到飘飘的寒气。
而这个巨大的墓穴里满是长得郁郁葱葱的药草,在极寒又极黑暗的空间里顽强的生长着。
而在药草的中间,安放着一个漂亮带着些许透明的冰棺,隐隐可以看出里面有模糊的人形。
“哇,全是极品药草啊!!”
秦进看到这些药草,也顾不得会不会有危险了,立马将自己身上以及被派给自己的几位军士身上的盒子尽数拿了出来,小心翼翼的在一个角落开始,将这些名贵药草小心的处理后放进自己带来的盒子里。
“以古阴草为主,其他的如果放不下,等之后再回来取。”
申屠雅畅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心跳的有些快,他迫切的想要走进正中间的冰棺,看看里面人的脸。
想看看那个被历代祖先放在心里的人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申屠雅畅为自己逐渐加快的轰鸣心跳声做着注解。
“对,对,古阴草。
一般都是伴尸而生,应该是在棺材里。
这个地理位置可真是太好了。里面肯定是有的!”
秦进说着,就昏头的想要往冰棺那里跑,却没想到被一胳膊无情的给拦住了。
而拦住自己的居然是挂心奶奶的申屠城主。
“你靠后,我来。”
说不清为什么,申屠雅畅不想让任何人靠近冰棺。
他从护卫手中接过姜汁,缓慢的向着冰棺的方向走去。
每一步似乎都仿若踏在自己的心间上,走的极为艰难。
他的手因为激动不自觉的开始颤抖了起来,但他的表情却依旧淡然,没有被其他人发现异样。
直到走到了冰棺面前,透过模糊的冰棺看着里面那个看起来依旧鲜活的身体,心脏不知为什么在激动过后,开始隐隐的泛起了疼痛。
开始如蚂蚁噬咬一般轻微,而后逐渐的加深,短短几息之间,心底巨大的疼痛感就开始汹涌而出,仿若要将他淹没一般。
他深吸了一口气,平复着这股子不寻常的疼痛感,或许,这就是对自己祖先当时悲惨遭遇的一种感慨吧。
郑重的将手套摘下,申屠雅畅拿起被放在一旁的姜汁沿着冰棺的闭合处浇了下去。
等待的时间是如此的漫长,明明怀表上显示的才几分钟的时间,但他却觉得尤为漫长。
在黑暗中,经过了这么久,该是多么的痛苦害怕。他会将她带回祖坟安葬,让那些逝去的长辈们都安下心来。
直到冰棺的闭合处隐隐出现了一点小小的缝隙,汁水顺着棺椁流下,申屠雅畅稍稍用上了些许的内力,手靠在闭合的缝隙处上面,一个用力就冰棺覆盖的冰板移了开来,没有让一丝碎冰侵扰到睡在冰棺里的祖宗。
抛开了冰棺的束缚后,躺在里面的申屠穗穗终于露出了本来的面貌。
她仿佛睡着了一般,安静的躺在冰棺里,身上穿着的是一件淡粉色的锦衣裙,跟这个冰冷的墓室格格不入。
墨发松散,如墨色的云雾一般散落在颊边跟肩膀上。
如雪的肤色比周遭的冰雪还要白皙,脸看起来很小,长而挺翘的睫毛下是一双闭合着的眼睛,鼻梁小巧而高挺,唇瓣微翘,略带白皙的颜色看起来很是孱弱。
申屠雅畅看着冰棺里如睡着一般的人,他说不清自己此刻的感受,又一波汹涌的疼痛来袭,看着棺椁中如睡着般的女郎,他的手指微微的颤抖着,经过几番的纠结却依旧只是将手放在冰棺的上空,似乎是怕里面的人一个碰触就会碎掉。
甚至连冰棺中祖宗身旁那些同样生长的郁郁葱葱的植物都忽略掉了。
直到刚刚摘下手套被冰棺的寒气冻伤的手指上,一滴血在猝不及防下滴在了棺椁内的申屠穗穗的额心。申屠雅畅在恼怒与激动下,想要将那额心的一点红抹去,才将手指碰触到了那软糯的肌肤之上。
而原本还在昏睡中的穗穗,感受到额间一股子奇异而磅礴的力量,如同迷雾中被突然扯开了一个小口子,将她自虚弱的睡梦中唤醒。
迷蒙中只看到眼前站着一个穿着笔挺军装,披着黑色长毛大氅,眼眸深邃,鼻梁高挺如峰,虽然带着围巾挡住了一半鼻子以及嘴巴,但绝对斯文俊美的男人。
这样俊美又矜贵的长相,一般都是每个世界里气运之子才具备的长相了。
他应该就是自己在这个位面要抱的金大腿!!
“嗨,孙贼~”
穗穗不自觉的张张嘴,喊道。
而后,这句话已然用尽了她好不容易积蓄下来的力气,失去了力气的穗穗又昏睡了过去。
内心最后悔的事情就是,糟糕,忘记说曾曾曾~了!
还好,她的身体此时孱弱的不行,说出来的话如果不是靠近听根本听不到。
申屠雅畅原本在为自己污了女郎的脸颊而心痛,却突然看到眼前的女郎睁开了一双湿漉漉的桃花眼,睫毛微微颤抖下,将他刚刚心痛的毛病瞬间治愈了。
那颤抖的睫毛如同在他的心上刷了一下一般,不仅不痛了,还让他莫名的因为激动而轻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