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亚尔曼将穗穗抱回到了游轮后,卡普波国的游轮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海港,往自己的国家而去。
而穗穗则一路被抱回了他们的房间,直接放回到了水中。
亚尔曼单膝跪地,看着沉默的在水中游了一圈的小公主,内心不管是多么的雀跃,表情却还是带上了一丝凝重。
“神灵的诅咒是很难改变的。
穗穗,对不起,因为我的处事不周,还是牵连到了你。”
此时的穗穗别看在水里游着,实则是在内心呼叫着团子。
甚至已经做好了准备等亚尔曼睡着后看看系统商城里有没有什么可以解除诅咒的东西。
只要是2000以内,她也不是不可以为了这个好朋友花掉的。
“没关系的。这件事情事出有因的。
只是我们毕竟族群不同,根本就不可能一直相距不满百米。
我不可能离开大海,而你不可能离开陆地。”
穗穗只觉得这就是神灵大人脑抽的杰作。
“他说,如果我们真心相爱的话,就可以解除诅咒了。”
亚尔曼试探的说道,话一说完,似乎就因为相爱的话而红了脸庞。
他不自觉的看了眼穗穗,似乎是觉得自己的话冒犯了小公主,略带羞愧模样的低下了头。
“物种不同,哪里有什么爱情啊。
神灵大人就是异想天开。我是鱼尾你是人腿,怎么确定真心相爱?
我们还是先试试把海神的诅咒解除了再说吧。
或许海神可以给我们指示。”
穗穗摊了摊手,认真的建议道。
这个童话世界不管是神灵还是巫师,都特别喜欢随意的施咒,这真的是一件很扯淡的事情。
不过既然有了神灵大人的诅咒,现下穗穗已经不可能正常的回归海中了。
离开了游轮后,就等于是离开亚尔曼一百米了。这样的距离足以让亚尔曼痛彻心扉了。
想到当时神明的圣光对准了亚尔曼的胸口,穗穗也顾不得别的了,她急切的上前,拽住了依旧单膝跪地的亚尔曼的领口,奋力的一扯开。
果然在他心口处看到了一个古老的印记。肌理分明的胸膛上附上了金色的印记,看起不仅不会觉得很光明,还莫名的有一种堕神的诱惑感。
“这就是神灵给予的印记,是不可磨灭的。”
亚尔曼一副无奈模样的用手抓住了穗穗的手,将她的手轻轻的带离了自己的胸膛。
似乎是因为不小心,甚至还带着湿漉漉的手指划过了他的胸膛,留下了一丝水痕。
穗穗不自觉的将手拽了回去,这触感太过温热了,跟她身体的冰冷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原本不应该把你牵扯进来的,现下我们的命运已经绑在了一起了。
以后就请你多多关照了。
其他的事情,等解除了海神大人的诅咒后再说吧。”
亚尔曼像是没有注意到一般的,将自己的衣服领口重新的系了起来,只是刚刚似乎是用力有些大了,有一颗扣子崩进了水中。
穗穗有些歉意的想要道歉,却被亚尔曼直接摇头拒绝了。
之后,穗穗直接用亚尔曼的海螺跟自己的海皇父亲联络,将这件事情告诉给了他,甚至希望自己的父亲可以出面跟神灵大人通话,这件事情毕竟事出有因。
于是,就在神灵大人刚喘息着将胸口的淤血缓解了些,就听卡迪斯神使来报,说海皇请求通话。
“告诉他,这件事情谁说了也没用。
等海神出现了,他自己去问海神吧。”
现下神灵已经知道了亚尔曼国王就是未来的海神了,更是不可能拼着得罪海神的事情解除诅咒了。
没错,当他给予亚尔曼诅咒的那一刻,除了被反击的伤害到的胸口,还在那一刻与亚尔曼心灵相通了一刹那。
那就是一个已经为了爱情黑暗了的灵魂,虽然不会伤害到别人,但却也禁止别人碰触到他的女孩。
所以,他给的诅咒深的亚尔曼的心。
海皇听到神侍给的答案,虽然不满却也没有办法。
不过好在,听说金色的宝石已经被找到了。只要先将诅咒解除了,其他的事情就都好办了。
傍晚六点的时候,穗穗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急迫的召唤出了南瓜马车。
海皇已经跟黑巫师那边,不对,应该是鲛人一族联系过了,这次他们要直接试试去除海神的诅咒。
当夜晚来临,闪烁着光芒的南瓜马车深入到了海底。
将一众海洋生物照的通明,也将一众激动的站在外面的黑巫师们吓的到处躲避。
穗穗赶紧将马车上的宝石全部收了起来,马车恢复了之前低调的模样。
鲛人一族乌仙族长一反之前小气的模样,在南瓜马车停在他们聚居地门口的时候,就开心的迎了出来。
甚至一众黑巫师们虽然都带着黑色的面纱,却都认真的对着两人行礼,一副感恩的模样。
海皇也带着自己的女儿们以及海中的贵族出现在了这里。
直到大家一起到了黑巫师聚居地旁边的巨大的海神像前边不远处,海皇才开始慢吞吞的将之前海族被海神诅咒的事情说了出来。
甚至也没留面子的说到了罪魁祸首就是那些心思有些变态的鲛人一族。
现在因为皮糙肉厚会点巫术,就改成叫黑巫师一族了。
穗穗直接将带着金色宝石的盒子递给了乌仙族长。
当盒子打开的一刹那。整个海底空间似乎都被金色包围了。
海神像就在不远处,从他手中的三叉戟上开始陆续的出现了彩色的波动,以金色为主。慢慢的汇聚成了一股彩缎一般的能量。
乌仙原本是想亲自将宝石放回原处的,但是当光亮出现的时候,他的身体还是如被灼伤一般的,出现了可怕的疼痛感。
在新任的海神没有原谅他们之前,他们一族还是戴罪之身。
没有办法,穗穗只能将宝石又交给了自己的父亲海皇。
不自觉的,穗穗就与坐在南瓜马车上的亚尔曼距离超过了一百米,亚尔曼淡淡的看着穗穗的动作,睫毛垂下遮住了他眼底暗黑的光,他的口中不自觉的发出了一声疼痛的闷哼声。
这声音在海水的灌溉下并不明显,但是穗穗还是感受到了身体因为远离而带来的牵引力。
转身看去,亚尔曼已然倒在了马车里。
穗穗赶忙靠后了一点,向着亚尔曼游去,原本疼痛的男人才缓缓的从疼痛中站了起来。
“别担心,我没事。”
亚尔曼的声音带着疼痛后的虚弱沙哑,安抚的说道。
“对不起,我忘记了。”穗穗赶紧道歉。
海皇也是第一次见到活的自己的朋友,没想到如此的年轻俊美,这让他多少觉得有些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