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一直站着,一动不动。
直到一个货郎挑着担子走进巷子里,想要坐一坐歇歇脚。
歇了一会儿,才发现那人由头到尾没有动弹过,这才发现不对。
货郎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轻轻一推,那人便碎成了无数肉块。
于是,一声尖叫打破兴宁坊市早晨的平静。
……
礼部门外。
江才至下了云轿,再次检查了一下双手,才急匆匆地朝里奔去。
“江司务,你怎么才来?”
到了办公署,和江才至同为礼部小吏一枚的蒋司务看到他这副模样,挑了挑秀眉问道。
“是,我娘今日不太舒服,我带她去医馆瞧瞧,我也跟何侍郎说过了。”
“江司务果然是孝子。”蒋司务不冷不热地说了句。
江才至歉然一笑,“可是耽误你事情了?”
“这倒没有,但何侍郎怕是忘了你要晚来,一直问我你在不在,看来是有什么要事想嘱托于你。”蒋司务头也不抬,冷声道。
“好,谢谢蒋司务告知,我这就去找他。”江才至仿佛没注意到她的态度,还是笑呵呵地和气模样。
蒋司务不可置否地嗯一声,便低头去忙自己的文书,不再理会江才至。
江才至转身,嘴角浮起一丝冷笑。
对此他早已习惯了,也不甚在意,反正在上官那儿受重用才是最重要的。
随即,他哼着小曲儿,步伐轻快地往何侍郎的办公署走去。
“何侍郎,听说您找我?”
江才至敲了敲门,得了应允方才入内,一进门行了一礼,便急急地恭声问道。
何侍郎见江才至这么一副急赤白脸、想要办事出头的公职新人模样,暗自笑了。
“才至,你进入礼部也有两年了吧?可还习惯?”何侍郎不答江才至的话,反倒唠起家常。
说正事前,开头顾左右而言他,是天下所有上峰的惯用伎俩。
江才至自然清楚此事,只顺着何侍郎的话,答道:“回侍郎话,不多不少正好两年。”
“是啊,又是一年科举,差不多就是三年前这个时候,你考进国书院,然后不出一年,进了礼部。”
“我记得那一年,你是探花吧。”何侍郎敲了敲额头,似乎才想起来一般。
“是,何侍郎好记性。”江才至明白这是何侍郎表现亲近之意,赶紧顺着台阶上。
“毕竟这般俊俏符合探花之名的可不多见。”何侍郎呵呵笑着,“可惜小女年龄尚小,要不然定捉你为婿。”
平心而论,江才至长着一张令长辈放心的“好女婿”脸,端正的五官,棱角不分明,温润得忠厚。
虽然还有些年轻人的冒失,但这也是好事,说明有冲劲,在同龄人中已算是极为沉稳实干的了。
“何侍郎过誉了。”江才至急忙谦虚两句。
“两年了,也该升一升了。”何侍郎忽然说道。
此话一出,江才至的呼吸都暂停了一瞬。
过了半晌,才明白何侍郎的意思。
“下官,谢过何侍郎赏识之情,实在惭愧……”
“不说这么多虚的,先交给你一个任务。”何侍郎打断了江才至的套话,直截了当道。
“何侍郎请说。”
“这个信件,请你交给国书院院正,记得,要亲手交给他。”
何侍郎拿出一片薄薄的信封,放在桌上。
他的嘴角虽依然带着笑意,但目光锐利似电,似乎要看到江才至心里去。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