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本能的,夜晟泽想要挣脱。
这时候,夜晟泽就感觉到沈青竹挽着他胳膊的手,骤然加重了力道,她纤纤玉手,也不着痕迹地在他手臂上拧了拧。
夜晟泽看向沈青竹,就见她明艳娇俏的小脸上,堆满了笑意。
恨?仇?报复?
恍若从来都不曾存在过似的。
这就演上了?
怪不得来的路上,她说她会演,是演得挺好!
不动声色地掩去自己脸上所有的不自然,夜晟泽没再出声,也没再挣扎,他好整以暇地看着沈青竹。
只听沈青竹开口,“青川啊,晟澜在吧?我和我家将军听说,他昨夜里在祠堂吃了苦头了?被打了好几十军棍呢?皮开肉绽,血肉模糊,还被关了整整一宿,挺惨的啊?”
一说,沈青竹身子一激灵,仿佛多担心多心疼似的。
可她脸上那笑就没断过。
那样子,青川瞧着拳头都似乎要硬了,可有夜晟泽在,他不敢造次。
沈青竹舒坦了,快速继续,“啧,真惨啊,想想都疼,一听说这事,我家将军可着急了,急忙就从安国公府回来了。路上,我们还特意绕路去了济世坊,去给晟澜拿了药呢,都是好东西,还不快带路?”
青川瞧着沈青竹的模样,脸青一阵紫一阵的。
这话,糊弄鬼鬼都不信。
来者不善。
尤其是沈青竹和夜晟泽,勾搭在一起过来,更不像什么善茬。
青川冷着脸阻拦,“我家公子在养身子,侯爷和侯夫人都在陪着,不方便见客。将军和将军夫人的好意,奴才替我家公子收下了,二位还是另外找机会再来吧。”
“什么客?自家的兄嫂,一个屋檐下住着,说什么客?青川,你在挑拨他们兄弟关系吗?”
“你……”
“爹也在,那就更好了。”
完全不给青川开口的机会,沈青竹惊喜地叫了一声,她回眸看向夜晟泽,满眼欣喜。
“晟泽,爹也在这边呢,按说我昨儿该给他老人家敬茶的,因为一些不愉快,倒是耽搁了。今儿机会正好,探病敬茶一起办了,咱们这也算是父慈子孝,兄友弟恭,阖家团圆,和和美美了,对吧?”
夜晟泽心里琢磨着那几个词,好像就没一个搭边的。
但他还是配合地点了点头。
“嗯。”
“我就知道,你也这么觉得,”说着,沈青竹看向青川,脸上笑意一收,眼神煞时凛了凛,“还不带路?难怪晟澜会受伤,会伤成这样,你这身边伺候的,木头桩子似的,他不出岔子才怪。主子犯错不会拦着,侯爷打人也不会拦着,要你有何用?”
沈青竹这倒打一耙,打得青川脑瓜子发懵,他甚至还没反应过来,沈青竹就推开他,挽着夜晟泽进门了。
有夜晟泽在,波澜渡的下人,没人敢拦着。
屋里。
夜晟澜趴在床上,脸色惨白,有气无力的,他眼神迷离,仿佛随时都要晕过去。
谢氏坐在床边上瞧着,心疼得要命,她眼睛也不住地往永昌侯这瞟。
心里怨永昌侯下手太狠,可是,谢氏心里也明白,眼下这个家是永昌侯做主,若是因为这次的事,伤了永昌侯和夜晟澜的情分,若是让他们父子二人心里有了隔阂,再加上府里还有个夜晟泽在,夜晟澜以后就真没指望了。
她好不容易央求说和,才把永昌侯请过来的。
她想让夜晟澜服软,也想让永昌侯心疼心疼夜晟澜,可同在一个屋,他们父子俩谁都不开口……
谢氏心急得不行。
这时候,谢氏就听到了门外的脚步声,她抬头看去,就瞧见了夜晟泽和沈青竹。
两个人均是一席红衣,沈青竹挽着夜晟泽,并肩而行,那模样,让谢氏瞧了刺眼,再看看夜晟澜被打后的惨样,她的火气蹭蹭地往上窜。
“你们来做什么?”
谢氏起身,没好气的说道。
床上的夜晟澜,听到动静,也不由的抬头看过去。
瞧着沈青竹和夜晟澜站在一起,夜晟澜眸色暗沉,他胸腔里怒火翻涌,却又有些空落落的,像是什么东西被抢走了,不舒坦、不甘心的厉害。尤其是看着沈青竹挽着夜晟泽,依偎在他身边,夜晟澜脑子里,全都是沈青竹围着他转的模样。
他双眼腥红,却又怎么都移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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