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边。
夜晟泽将沈青竹放到床上,拉了床上的薄被将她裹得严严实实的,连带着手脚,也都裹起来了,只露了一个头在外面。
夜晟泽顺势躺到床上,长臂揽着沈青竹的肩,让她没有乱动的余地。
他看着沈青竹笑笑,强势又霸道。
“睡觉。”
沈青竹挪了挪身子反抗,“沐浴,要沐浴。”
“已经洗完了,洗了三次,你喝醉了,把这事忘了,再洗就该洗脱皮了。你是学医的,你应该知道,脱了皮就得结痂,结痂了就全身黑乎乎的,特别丑,皮肤还不光滑,一点都不好摸,痂破了还会有血腥味,还会有脓的味道,很不好闻的。”
沈青竹听着夜晟泽的话,像受惊的小鹿似的,冲他眨了眨眼睛。
之后,沈青竹的身子往薄被里缩了缩。
她快速闭上了眼睛。
酒意上头,没一会儿沈青竹就呼吸平稳,睡了过去。
看着沈青竹熟睡的模样,夜晟泽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扬,还行,好在醉了的沈青竹,还知道好摸、好闻、好美的那一套,还挺好糊弄的。
要不然,今夜他怕是别想好过了。
小丫头太磨人了。
他又不是真不行,纵然他自认是个君子,也未必经受得住考验。
……
隔日一早,都已经天光大亮了,沈青竹才醒。
宿醉过后,哪怕已经喝了醒酒汤,沈青竹还是能感觉到头疼,她眼皮子也沉沉的,有些睁不开,她废了好大力气,才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
夜晟泽早就已经不在屋里了。
掀开被子下床,沈青竹脚步虚浮,走两步,腿上一点力都没有,像是踩在棉花上似的。
外面。
暝影听着动静,快速敲门进来。
“夫人,”过来扶着沈青竹到桌边上,暝影低声询问,“夫人头可还疼?要不要沐浴一下,再喝点醒酒汤?”
“嗯。”
沈青竹揉着眉心,点了点头。
“早知道,昨儿我就应该让你家将军,多替我喝几盅。”
她负责说好听的鬼话糊弄人,抢谢氏表现的机会,气死谢氏,夜晟泽就负责替她喝酒,这么配合,她脑袋也不必像现在这么疼了。
她这渣渣酒量,逞什么能啊?
沈青竹心里嘀咕着,就听到暝影笑了笑。
手放在沈青竹太阳穴上,为她轻轻揉着,暝影轻声念叨。
“夫人,将军虽然没有替你喝酒,可是他也替你做了不少事呢。这替你擦脸,替你净手,替你宽衣,替你沐浴,一样一样的,将军一点没假手于人,可细心着呢。奴婢在暝楼时间也不短了,可从没瞧见将军这样过,昨儿来送醒酒汤的时候,奴婢都有些不敢认他了。”
沈青竹:“???”
擦脸?净手?宽衣?沐浴?
前两样也就罢了,后两样,夜晟泽替她做,这……
沈青竹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自己,外衣确实脱了,好在里面没有换寝衣,而且,她身上还能闻到一股未散的酒气,想来也是没沐浴过的。
拍着胸脯,沈青竹微微松了一口气。
还好!
没发生什么出格的事!
沈青竹心里正庆幸,就听到暝影又喜滋滋的念叨。
“不过,夫人也不差,听说昨儿夫人出了寿康苑,就缠着将军又摸、又蹭、又闻的,可劲儿地夸将军好,最关键的时候,还亲了亲将军,那幸福甜蜜的样,可把波澜渡那位气得够呛。
奴婢听说,他回了波澜渡之后,又一连喝了两大坛子酒呢。
他还大半夜的不睡觉,在院里练剑,手上的伤好像又流了不少血,半夜从外面请了郎中,重新处理的伤口。不少人都说,这挺不吉利的,说他这位将要过门的夫人,大抵是克他的,这要进门了,他就开始哪哪都不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