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氏倒是没想到,来看一场热闹,魏双双还能得了便宜。
虽说因为成婚那日的事,谢氏心里,也不似之前那般喜欢魏双双了,但是,掌家之权在魏双双手里,总比在沈青竹手里要好。
尤其还是这种时候,从沈青竹手里分权,还是永昌侯亲自开口吩咐的……
谢氏心里到底欢喜。
眉眼间神采飞扬,谢氏快步上前,到魏双双身边。
抓着魏双双的手,一副婆媳亲昵的样,她得意扬扬,故意嘱咐,“双双,你爹既然信任你,让你管这家里的事,那你可得好好做,别跟有些人似的,东一件事西一件麻烦的,你可别辜负了你爹的一片心意。”
“娘,我知道,我会和大嫂好好学的。”
魏双双笑着回应。
闻声,谢氏轻哼,“跟她学,能学到什么?别是些杀人放火的招,尽是惹事的。”
“呵。”
沈青竹眼里露出一抹邪气的笑,她冲着谢氏眨眨眼睛。
“侯夫人说的是,我这的确都是些杀人放火的招,那侯夫人觉得,如果我真要用杀招,最先遭殃的,应该是谁?”
“你……”
“夫君,咱们回去吧,我累了。”
不再理会张扬得意的谢氏,沈青竹挽着夜晟泽,低低地呢喃了一声。
这不是说话的地方。
她心里还有些猜测,需要抓紧时间去验证,可没有工夫在这多耽搁,陪着谢氏和魏双双磨嘴皮子。
那些阴阳怪气的话,她不用听,也能想到七八分。
没有必要听。
夜晟泽闻声点了点头,他牵着沈青竹离开。
一旁,夜晟澜瞧着他们两个的背影,瞧着他们紧紧相握的手,他眸色晦暗。
“晟澜,我们也回去吧。”
魏双双过来,伸手挽着夜晟澜,轻声开口。
夜晟澜低头看向魏双双,他眼里尽是打量,“双双,这件事和你有关吧?”
“什么?”
“青竹自小学医,她对人命的看重,比一般人要强得多。
若非深仇大恨,她是不会对人下杀手的。就算她心里厌恶莫灵溪,想将莫灵溪扫地出门,也不至于对莫雨下杀手。更何况,是在莫雨去给她送糕点的时候,这么明晃晃地杀人,岂不是自曝其短,自寻死路?
青竹还不至于那么蠢。
莫雨死了,莫灵溪只是让人将尸体抬出去,她东西未动,她还说要亲自查这件事,不会善罢甘休,显然是还要回来的。青竹的麻烦还没解决,之后乱七八糟的事,可能还会更多。
倒是你,只是靠着动动嘴皮子,就得了实惠,分了青竹的掌家之权。
这事怎么可能与你无关?”
夜晟澜不是永昌侯,也不会因为魏双双几句为永昌侯府着想,为大局着想的话,就被冲昏了头脑。
他总觉得,这事跟魏双双脱不开关系。
这不对劲儿。
夜晟澜平时不怎么样,关键时候倒是敏锐,只是,这敏锐都用在自己人身上了,魏双双听着他的话,脸色不由的一片凛然。
挽着夜晟澜的手,也松开了。
“夫君,在你心里,沈青竹不是会伤及人命的人,我就是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
魏双双的眼底满是失落,她苦笑着垂眸,“是不是那个意思,夫君自己心里明白,你不必跟我解释,说些言不由衷的话,我都懂。
可我也希望夫君明白一件事。
爹肯让我参与掌家之事,理由无非有二——
其一,莫雨死了,夜晟泽和沈青竹都在风口浪尖,他们两个深陷其中,处事极端,忘了顾全侯府,爹心里不痛快。其二,一家子两兄弟,爹也不想让你永远被夜晟泽压一头,不想我们这一房,就这么无所事事,永无出头之日。
夫君认为我占了便宜,就怀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