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黎明,清扫街道的工人才将早已僵硬的她发现。
但她又真真正正的【活着】,活在这个由自己的灵魂与梦界共鸣产生出来的【箱庭世界】之中。
她有手有脚,能走能跑,能做本就拿手的针线活,还能品尝美味的甜点,时不时的到老马斯科家那儿品尝一下他那里新出的甜品。
这种割裂感,出于记忆的割裂感,带给白铜人偶的,是一种深邃的茫然与惶恐。
“我会不会忽然有一天因为某种不可预料的原因而突然消失不见?或者这根本就是一场梦境?现在的我其实还躺在奥斯陆冬夜的小巷里,身体冻僵着,所经历的一切不过是我的幻想?”
娜拉有些茫然无措,背后的蒸汽阀门无节律的释放灰白色的蒸汽,丝丝缕缕,转瞬即逝。
“不要这样想。”
宽厚的手掌与娜拉的钢铁之手十指相扣,将温暖的触感传递给彷徨中的女性。
“梦境虚幻,梦境真实,尽皆虚妄,尽皆可能。”
身材小巧的白铜人偶被揽到猪头行长的怀里,后者眼眸中满是坚定,似乎怀藏着极大的决心。
“你现在已经成为了一只真正的诡异,已经可以脱离箱庭世界独立存在。”
“现在的你就是真实的、唯一的、鲜活的、璀璨的。”
“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
白铜少女感受着身边人温暖的身躯,耳中听着巴维尔堪称肉麻的话语,破涕而笑。
“这可不像是巴维尔先生能说出来的话,这可不像你。”
娜拉含情脉脉的注视着两人十指相扣的手掌,平静的眼眸里掀起波澜,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从内而外的涌现出来。
“那在娜拉小姐的眼中,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巴维尔笑着反问道,祂现在的确有点被勾起好奇心了。
“嗯,你让我想想......贪财、好色、喜欢看腿、喜欢女仆装、特别钟情于黑丝......白丝和蕾丝也很喜欢,经常发出‘咯咯’怪笑的男人?”
娜拉思索了一阵,浑然不觉身后男人逐渐变得僵硬的表情。
“哎,原来我在娜拉小姐心目中竟然是这样一副变态的样子,伤心了呢?”
巴维尔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结果却引来怀中女子微妙的眼神。
“巴维尔先生不是一直都是变态吗?之前哄骗我做所谓的生活助理其实也只是为了满足自己变态的欲望对吧?”
娜拉装作生气的说道,不过心中的忧郁感的确因为巴维尔先生的打岔而消散了不少。
“哎,咱算是栽在巴维尔先生手里了。”
月光之下,人偶褪去衣袍。
“要怜爱咱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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