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秀英指着顾景华骂:“我心黑?你回去问问你妈啊,到底是谁心黑!”
顾小曼高声道:“四婶子,你和刘翠花的恩怨,关我家的狗什么事?我家的狗又没招惹许四叔!”
人群里有人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起来。
许德美一张老脸涨得通红:“小曼,你胡说什么呢!”
顾小曼冷笑一声:“你们两家狗屁倒灶的烂事儿,关我家什么事?陈秀英,你男人作风不正,你有本事毒死你男人啊,你有本事你去毒死刘翠花啊。就知道欺软怕硬,欺负一个残疾孩子!许德美,你屋里人毒死了我家的狗,让我哥少了一个胆,你说吧,这笔账我们怎么算?”
陈秀英仍旧狡辩:“小曼,你可别听景华胡说!”
顾小曼冷笑道:“好啊,不承认是吧,别等我开口骂人。我骂起人来可不像景华这样简单。过几天我就要去省里上学,我找一家报社,把你们两家偷汉子、下毒这些不要脸的事儿全部抖搂出去,我看你们两家人以后出门是不是要在脸上盖个猪屁股!”
陈秀英气得走过来对着许德美就是一巴掌:“都是你个不要脸的东西干的好事!”
许德美被顾景华划了一刀子,有些气弱,又被老婆打了一巴掌,见顾小曼瞪着眼睛,他也不敢再吭声。
顾小曼考上大学,村里人现在不敢把她当普通丫头看待。
顾景华哼一声:“小曼姐,是陈秀英毒死你的狗,跟我又没关系!”
顾小曼毫不客气道:“景华,你敢说跟你没关系?许德美是给狗挑草头的?我家的肉和糖馍馍都喂了狗是吧?”
顾景华瞥了一眼顾小曼,咬了咬牙没有说话。
突然,外头传来顾耀堂的大嗓门:“许德美,你个狗东西,为什么让你屋里人毒死我家的狗!我家的母狗又没钻你被窝!”
村里人都憋着笑,这父女两个不愧是一家子,骂人的话都一样。
顾耀宗忙道:“耀堂,快别喊了,丢人!”
顾耀堂瞪眼睛:“我丢什么人,他许德美自己有女人,还惦记人家寡妇,害我家的狗被毒死,要丢人也是他丢人!景元死了狗,病了一场,吃药打针不是我花的钱?许德美,还我的狗,还我的钱!”
许德美知道自己抵赖不掉,只能解释道:“耀堂,秀英是不小心的,不是故意的。”
“我管你是不是不小心,赔钱!”顾耀堂最近打牌正缺钱。
他想偷家里的钱来着,这两个小犟种藏的太紧,他找了好几天,一分钱都找不到。
旁边许德美的兄弟帮腔:“耀堂,德美受了伤,要不这样,今天先这样,回头让他把狗钱和医药费给你送去?”
顾耀堂不干:“不行,今天就给我,我没时间跟你闲扯。你们这些黑心烂肺的东西,连聋子都欺负。许德美,你至少要给我五十块钱!”
“耀堂,五十块钱也太多了!”
“我家的狗可不是一般的狗,它是我景元的耳朵!要不你以后天天陪着景元?我就不问你要钱!”
旁边顾小曼插话道:“没钱可以,折算成粮食给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