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青崖来不及多想,赶紧回候车室。
远远地看到有几个不三不四的青年聚在那里,离顾小曼不远的地方,偶尔拿眼光看顾小曼。
顾小曼还在悠然地吸豆腐脑。
乔青崖赶忙走过去坐在她身边,用警告的眼光看了一眼旁边的几个青年。
几个小流氓看到乔青崖,然后走了。
顾小曼当然知道那几个流氓不怀好意,她稳得住,所以那些小流氓不敢轻易靠前。
“乔哥,这些流氓看到落单女青年,一般会做什么?”
乔青崖咳嗽一声后道:“这是在候车室里,他们不敢放肆,约莫是占些口头便宜。如果是在站前广场,那就厉害了,一个不好直接把人拐跑了。”
顾小曼吸完了豆腐脑:“占我口头便宜,他们怕是水平不够。”
乔青崖笑起来:“不是说怕他们,主要是恶心人。”
顾小曼幽幽问道:“电话打通了?”
乔青崖猛烈咳嗽起来,片刻后道:“打通了。”
顾小曼哦一声:“让乔哥费心了。”
乔青崖试探性地问道:“小顾啊,你们是真吵架,还是假吵架啊?”
顾小曼伸出自己的手,轻轻抚摸自己的指甲。
她的手这几年很少见水和油烟,养得很不错,前两天来了兴趣,涂了点指甲油,一双手漂亮的让人挪不开眼。
乔青崖看了一眼后强迫自己转移视线。
顾小曼摸摸自己的指甲油:“半真半假吧,稽查队给我哥施压,胡厂想通过云舟给我哥施压。
我只能通过这种办法救我哥。”
乔青崖小声问道:“为何稽查队给景元施压?”
顾小曼冷笑一声:“这个稽查队也不是那么齐心,谁知道谁是内鬼,谁知道哪个鬼又是谁安排过来的人。
魏书记想把新安的账查清,也不知要查到多少人屁股底下的屎。
为什么第一站是电力,这是我公爹的大本营,先查我们龙湖,就是有些人在向我公爹示威呢。
各方角逐的焦点最后到了我哥身上。”
乔青崖懂了:“那么多人盯着景元,是想看他到底会不会真的查账吗?”
顾小曼嗯一声:“我哥真查,别人才会相信我公爹是真查账,魏书记才能相信我公爹。但真查起来,哪家单位没有小窟窿?
胡厂才上任,第一个被查,所以不高兴,想让云舟给我哥递话,让我哥不要那么认真。”
乔青崖叹了口气:“景元这次真是刀口舔血。”
顾小曼继续摸自己的手指甲:“那也没办法,姚家兄弟两个不堪大用。云舟和云清没办法去,谢家堂兄弟都在几千里之外,我公爹能用的,只有我哥。
我哥能依靠的只有谢家,就算为了我和嫂子、侄儿,他也会把头扎在裤腰带上卖命。
希望我哥能把电力这块查清楚,首战告捷。”
乔青崖听得心跳加快,谢云舟从来不跟他说这些事情,全靠他自己悟。
“小顾,我能帮你们做什么吗?”
顾小曼收回手:“乔哥把工作干好,给云舟分担一些压力。”
乔青崖点头:“我会的。”
很快,火车要发车了,二人一起上了火车。
二人的座位不在一起,乔青崖上车后立刻补卧铺,花钱给顾小曼定了个下铺,二人坐在一起说闲话。
“小顾,等会儿去闵处家里吗?”
顾小曼笑道:“不去打扰闵叔和小志,我们去风华玩。”
乔青崖笑起来:“好啊,我们唱个晚上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