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识,从来没有见过。”南凤西摇头。
他记性不错,所以可以肯定是第一次见这个男人。
“那你身上的过敏?”乘务员记得沈默说这男人手上的并非是天花,是过敏。可是列车上哪来的过敏?
“这人就是一个疯子,我上厕所时候他制服了我,拿了一节山药涂在我的手上和身上,然后我整个就感觉半边麻痹了,起了这些密密麻麻的疹子,之后他就挟持了我。”男人过敏的关系,嘴巴都还有些大舌头。
就在这个时候,被沈默已经制服的歹徒对着南凤西露出了危险的笑容,这就好像在说我认识你,你逃不走的一样。
南凤西和乘务员全都被对方的笑容吓了一跳。
“你给我老实一些。”乘警给了歹徒一脚。
沈默咳嗽了一声:“这个歹徒不像不认识你,南凤西是吧,你想一下有没有的罪过什么人?”
南凤西皱眉,一时也想不出来。
而歹徒只是露出笑容,等到被乘警带走的时候,男子忽然之间哼唱:“山水有相逢,虎落平阳被犬欺。”
沈默却盯着对方离开的背影。
乘务员留下还要处理后续的问题。先是问了沈默南凤西身上的过敏。
在沈默说南凤西身上的过敏洗掉扎银针治疗就会没事之后乘务员也就放心了。
带着南凤西去了乘务员的洗漱室,洗掉了过敏之物后,乘务员又帮南凤西和沈默重新安排了床铺方便治疗。
怕南凤西身上的过敏吓到人,所以就安排了一个两张床铺的包厢。
沈默给南凤西扎完针,南凤西身上的红疙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
“你是军医吗?”南凤西记得乘务员说过沈默是退伍军人,按照道理军医很少退伍。
“不是,医术是我离开部队之后学的。我是因伤退伍,也是为了治疗这个眼睛我才学了医术,老人家治好我的眼疾之后就在有生之年将医术传给了我,他去世之后,我才离开的深山。”
沈默简略的说了一下自己学医以及受伤的经过。
他的医术总要过一个明路,深山老中医是一个很好的借口,他的眼睛就是一个很好的证明。
“老人家死前能把衣钵给你继承也是一种幸运,以前我们国家并不重视中医,很多很好很厉害的中医都被无差别攻击,以至于很多人都失去了信心,宁愿在深山中不愿意出来。”
“谁说不是,好在一切已经过去了,未来世界只会越来越好。”
“是的。会越来越好。”
“沈同志也是京城人吗?”
沈默点头。
“我现在南方发展,不过爸妈和爷爷都在京城,这次也是两年没有回去,就回家看看。”
“我在锦城,离南城很近,你哪天要是去锦城了一定要找我。”
两人交换了联系方式。
南凤西留的是办公室的号码。
沈默留着一串大哥大号码,只是他没有带着大砖头到处跑的习惯,就被他放在行李中。
沈默刚刚出火车,就看到了接车的父母。
兰婷上前抱住儿子就哭了起来,沈父的眼眶也有点湿润。
“真的已经好了?”
沈默点头:“已经好了。”
他伸手在沈父的头上扯下了一根白头发递到了沈父的跟前。
“爸头上的白头发也看到了,那是真的好了。”沈父笑道。
沈父的头发其实染过,但这两年还是如雨后春笋一样的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