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觉得说开了最好,但凡她能干点,能帮到你,我也就忍了,可她就是一个立不起来的。就是她生的儿子都这么不讨喜,今天你岳母就是你儿子带来的。”大柳氏对卢致远哭诉。
可惜小畜生跑的快,不然真要好好罚他。
卢致远皱眉,他对孩子印象不深,只记得孩子很早被送去外院居住。
刚刚被送去的那会儿,又吵又闹,后面饿了好几顿之后,就变乖了,再也没有闹过,父子两个在外院也算是相安无事。
“现在默儿还在院子里吗?我等会同他去说说。”
“怎么可能,大约是怕我们家苛待孩子吧,你岳母把人带走了。”大柳氏没好气道。
“娘您别气了,等孩子回来我会好好和他说道,再让他罚跪祠堂。”
儿子今年都六岁了,确实是该明辨是非。
男人就不能管后宅的事情,更何况现在儿子把家里的事情捅到了岳家,这让岳家怎么看待自己?
想到等会儿还要面对岳父岳母低头道歉,他就感到头皮发麻,希望妻子没有在岳父岳母那边说他提出假和离的事情。
沈家人用晚膳的时候,就听到门房说姑爷背着荆条跪在门口,引得不少驻足围观。
听到这个消息,沈家人差点没有被气的吐血。
“卢致远这是什么意思?是想要来个苦肉计吗?”
沈默觉得卢致远应该不是苦肉计这么简单,而是要败坏沈家名声。
负荆请罪虽然是一个褒义词,但像是卢致远和沈氏外人看来不过就是夫妻吵架,却逼得男方在娘家门口背着荆条跪着,外面的人就会觉得卢致远这个男人太委屈了。
他直觉不能让卢致远奸计得逞。
在母亲要马上起身去门口的时候,被沈默按住。
“母亲,您不能去,您要是去了,今日沈家就要被人非议。”沈默提醒。
“默儿说的对。他这是要把沈家往火架上烤,传扬出去,他这一跪,那就是我们教女无方。外人会猜测夫妻吵架外人面前都要下跪才能把人请回家去,要是外人不在平常时候,那沈家女又是如何刁难相公的呢?”小柳氏气道。
“你消消气,为这样的人气坏了不值当。”沈震轩安抚妻子。
“默哥儿,你说说,现在你爹在外面,沈家该如何化解?”他又看向外孙。
“外祖父有相熟的御医吗?最好去请御医给母亲看病,外祖母就去门口,什么话都不说,一个劲的哭。外祖父和舅舅们就不要出面了。至于母亲,今日被祖母暴雨中罚跪之后,高烧不退至今昏迷不醒。我去外面和他对峙。”沈默拍着胸脯。
从委托者记忆之中,这沈家人都太正直了,面对卢致远的一些小手段的时候有些束手无策,两个舅舅面对对方的示弱道歉,恶心的时候也只会动手,偏偏这些都是卢致远在人前精心设计。
所以两人殿试成绩明明比卢致远好,最后却是卢致远更受皇帝的重用。
“来人,拿我的帖子去找孙太医。”沈震轩找来管家。
“爹,还真听这个小屁孩的话呀?”沈堂澈和沈堂铭全都感到不可思议。
“默哥儿说的有道理,那我肯定是听他的,你们两兄弟好好学着点吧!脑子还不如一个六岁的娃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