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头疼也没用。

在智囊团的提醒下，政府工作人员赶快安排浴巾，热水，合体的衣服，食物和矿泉水，先让这群人换下泳衣，穿上正常衣服，并且安排医生穿插其中，把众人的伤口先简单处理一下，最后再送上食物和水。

果然，这一套连招下来，原本情绪激动的群众们一下就被安抚了。

有的人沉默地坐在地上，呆呆出神，有的人手上比较轻，甚至帮着忙前忙后，发水发食物。

政府的帐篷也拨下来了，还有人帮忙一起搭应急帐篷。

会闹的孩子有糖吃，众人会先选择安抚闹腾的人，维持整体的稳定，这道理在哪都适用。

相对的，那边安排的人力物力多了，凌度这边分配的人力物力就少了，还好凌度帮忙救出了不少废墟下的人，不然就米国那效率，不知道又得新添多少孤魂。

在救援有限的情况下，人们选择了把医疗让给受伤比较重的人，而自己选择自救。

没有帐篷就幕天席地，没有吃的就在附近找，还有胆子大的，结伴进没倒塌的房子里搜寻，没办法，人总得想办法活下去不是？

手机虽然没网没信号，但是还是能当成手电筒用的。

何况地上多的是手机完好电量充足但是不知道主人是谁的手机，只要用心找找就能找到。

没有锁屏密码解不了锁，但是不用解锁就能使用手电筒。

附近有一家户外用品店，老板刚刚已经回去了一趟，拿出了不少睡袋、手电筒、救生毯、酒精炉、卡式炉、户外电源等东西。

帐篷的数量不多，人的数量却太多了，于是干脆一视同仁都不睡帐篷了。

当然，人们也没有白拿店主的东西，身上有钱的，就直接拿现金支付了——不拘多少，反正不能让老板亏本。身上没钱的，默默记住了店主招牌上的电话和位置，想着等信号网络恢复了再来给钱。

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不能让老板一个人承担损失。

当各种手电筒的光亮渐渐亮起来，人们忍不住聚在一起，远处的人们也向着光源靠过来。

户外店老板用移动电源接了一个露营灯，可以续航很长时间，

小小的灯光给黑夜中的人们带来了一点力量。

隔得远一点的人们也艰难地向这里走来，因为全然的黑暗里，灯光太有穿透性了，让人不自觉想过来。

人越多，心里的恐惧就越少。

“这样看来，”凌度没有靠近光源，还是坐在黑暗里，现在旁边空无一人，“其实人和飞蛾都有一个共同点，趋光性。”

呱呱看着不远处聚集的人群，以它的视力，根本不需要光亮，就能看清楚黑暗中所有人的表情：“我有预感，他们一定会唱歌。”

“我还有预感，她们应该会唱米国国歌，最后高呼God Bless Arica。”

一人一蛙相视一笑。

果然，不知道谁先开口，唱起了米国国歌，众人也都跟着大声唱了起来。

当然，结尾也是振臂高呼“God Bless Arica”。

然后不知道又是谁开头了，下一首歌是YMC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