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寒鸦一来上班,就发觉某个小狐狸的情绪有些不太对劲,她一言不发地坐在工位上,耳朵耷拉着……虽然她的耳朵每天都是这样。
寒鸦不动声色地走上前去,藿藿手里正捏着一张黄纸,唉声叹气,随后像是认命了一般拿起了笔,正巧回头看了一眼。
“啊啊啊啊!”
一声惊叫顿时响彻因果殿,惹得不少人都看了过来,不过在注意到声音来源是寒鸦那边时,这些冥差又自觉地收回了视线,徒留下脸上有些许无奈的寒鸦:
“抱歉,藿藿,小女子并非有意,只是……我真的有这么吓人吗?”
藿藿拍了拍胸脯,眼角噙着泪水:
“吓……吓死我了,寒鸦大人……一点声音都没有,突然出现在我身后,就算是师父这样做,我也会被吓一跳的……”
她这么说,让某位白发判官心中倒是平衡了很多。
今天是周一,虽然以往每次周一寒鸦都觉得莫名地疲惫,但昨日刚跟雪衣去了天涯洞,光是想到这些她就又有工作的动力了。
上班就等于获得更多的假期,下周又可以拉着姐姐去看几场幻戏或是在不夜侯听听曲。
不过好在她没把正事忘记了,便回过神来:
“对了,可否遇到了什么难处?为何我在一旁看你心神不宁,可是白罄的问题?”
不愧是寒鸦,一语中的,藿藿心中佩服的同时,又不由自主地长叹一声:
“这……这还要从景元将军说起……”
今天一大早,藿藿起床的时候发现尾巴大爷久违地醒的比她还早,趴在沙发上戴着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眼镜,正一本正经地看着报纸,见到藿藿走出房间,它便“啧啧”了两声。
“某只狐狸,被人忘在家里了……真可怜喏。”
藿藿还有些迷糊,没明白尾巴大爷的意思,只是下意识在客厅寻找了一下那个熟悉的影子,只不过很遗憾,白罄仿佛真的像是尾巴大爷说的那样,将她忘在家里了。
藿藿凑到窗前看了看院子,那张他时常坐的石凳上也没有人,懵了好几分钟后,她才揉了揉眼睛,脑子乱的像是一团麻绳,好不容易才理清楚。
都已经第三天了。
上次景元拜托完白罄去神策府一趟后,第二天早上青年便和她知会了一声,离开了家,去了那神策府,一直到现在都没回来。
印象里,藿藿还从没和白罄分开过一天以上,现在都已经消失了第三天了,也不知道白罄在神策府过得怎么样了。
她抿了抿有些干裂的唇,拿起手机想给白罄发条消息,手指噼里啪啦在屏幕上点着,过了好半天又删了个一干二净,只剩下了一句“师父在忙吗?”发了出去。
少女捧着手机呆呆地看了一会,上面的“未读”好像刺激到了她,娇小的身躯一颤,连忙钻进卫生间洗漱去了。
白罄是判官无所谓,她可是不能迟到的,万一就是因为一次迟到导致晋升速度晚了好几年呢?
她这么想着,可是刷牙洗脸的时候白罄的样子却总是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如影随形,像极了藿藿看的恐怖幻戏里那阴魂不散的鬼物,惹得她一早上都没精神。
一直到现在白罄都没回她,藿藿现在就连吃饭都没精神,行囊里的包子都要凉掉了。
想到这她就一肚子的闷气没处发。
寒鸦一脸的若有所思,尤其是看到藿藿脸上的黑眼圈和不满的小表情后,不由心中暗笑。
原来如此,因为白罄不在身边所以才茶饭不思了啊。
好磕。
寒鸦没急着回梦占庭,其他的问字部判官已经来交接了,她现在的工作压力也稍微缓解了些许,过不久罗浮三个本地判官就要被调去幽囚狱了,她那么卖力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