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没过多久,彦卿又垂头丧气地走出了院子,虽然在白罄的阵法保护之下,他没受什么重伤,但心灵的伤害却是实打实的。
“这个月第几次了?”
白罄冲着景元问道。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是彦卿第十次挑战你……的分身了。”
两个老登在一旁的闲聊像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草,彦卿终于是长长地叹了口气,整个人顿时颓废了。
“小孩老了。”
白罄在一旁淡淡道,话刚说完,手臂就被景元肘了一下:
“好了,少说两句吧。”
白罄这人就是这样,明明木讷的吓人,但说起话来又十分不留情面,毒的很。
藿藿肯定也在他的耳濡目染之下才变成这样的。
景元腹诽了半天,直到白罄在一旁问:
“有人会特意打电话给你,是要紧事?”
见他好奇,景元也没藏着掖着,只是随口道:
“你知道星穹列车吗?”
星穹列车?
白罄面对这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名字,瞳孔一缩,想了半天才想起来:
“记得,游云天君座下漫游银河的列车。”
“那是老一辈的称呼了,星际上一般都称这位为开拓星神。”
景元笑着纠正他有些古早的称呼,不过白罄却不以为然地摆摆手:
“巡猎巡猎,仙舟人不也称其为帝弓?”
说着,白罄的神情便认真起来:
“仇忾无涯,征逐无疆,猎君几多愁?辰矢在弦,金瞳赤焱,帝弓莫回首……”
景元愣了一下,随后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确实从没回过头。”
“所以星穹列车怎么了?”
白罄接着问。
他听说过这个列车主要是因为白珩就是无名客。
每个无名客都想登上列车,毕竟那里是离开拓星神阿基维利最近的地方。
“最近,沉寂许久的星穹列车貌似重新启程了。”
景元笑了笑:
“说不准未来会与我们有交集,所以需要准备诸多对策与交际的手段,还要探查一番如今列车的底细……”
白罄没应他,只是倚靠在了墙边,毕竟这些东西他不懂。
景元还有事要做,再加上一旁的彦卿状态不是很好,他道了一句告辞后就从白罄家离开了。
好歹是师父,人心也是肉长的,他带着彦卿,不知道在少年耳边说了什么,对方就老老实实跟着景元走了,估摸着要不了多久彦卿便又会回来。
毕竟那分身彦卿没打过,心里终究似乎有道坎在的。
这小子不会偷偷在心里损我吧?
白罄不由有些担心起这个来,不过他也没办法,毕竟这分身也就比上次第一次召唤出来的那个强了一点点而已,对彦卿来说,没打过是他自己的问题。
新的长剑也是景元作为考核的奖励放在他这的,有考试内容,有奖励,白罄觉得自己作为考官也算是很仁慈了,只要不磕什么奇奇怪怪的药,用什么方式杀死他的分身都算赢。
正当他这么想着的时候,心里却好像被什么东西挠了一下,惹得白罄不由抬起头来,只见到带着景元离开不久的星槎突然再度折返,只是这次白罄知道里面坐着的不是景元和彦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