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流感受着身旁逐渐变得有些活泼的青年,心中五味杂陈。
和白珩一起的他,比起现在,似乎要冷漠的多,难道说白珩实际上对他并不重要?
只是这样的想法很快就被她所排除,在白罄的有限的表情中,或许寻常人看不出什么。
但镜流黑纱遮眼,在神识遍布工造司中,她能看见,白罄体内磅礴的能量汇聚在了常人心口的部位,供四肢百骸、四脏六腑运作。
这样的变化,在白珩还在的时候,未曾有过。
那狐人小姑娘真的有这么大的魔力?
镜流不理解,不过并不妨碍她认白罄这个老朋友。
眨眼之间,她的眼前再度化作一片黑暗,没有任何人的样子,镜流摸了摸自己面上的黑纱,听着身旁人问出的话语:
“上次来罗浮,好像是为了劝说我加入什么计划?”
“嗯,不过现在,我早已打消了这个想法。”
镜流倒是很实诚,至少她在计划着什么,白罄只要问了,她绝对回答。
这似乎也没什么藏着的必要。
“你说要去面纱星域寻一个人,找到了么?”
“自然,他此刻就在罗浮。”
白罄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他没有问镜流那个人是谁——就算问了他也认不出来,没过几天就忘了。
对方很了解他的秉性,见白罄不问,她轻轻笑了笑:
“很快,你我会在鳞渊境再会,届时,希望你亲自将我送去幽囚狱。 ”
白罄一愣,还没来得及询问更多,镜流就如同一道月光,轻而易举地就被云层遮挡,消失不见。
镜流刚走,一阵脚步声迫近了些,藿藿带着尾巴大爷闯进了白罄的视线中,小姑娘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尾巴大爷说话: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老子问你想听哪个?”
白罄却皱了皱眉头:
“岁阳跑光了?”
“你怎么知道?”
白罄的嘴角微微抽了一下。
这还不好猜吗?
要是岁阳还在,这岁阳哪还有现在这么轻松的样子,肯定是急吼吼地让他来抓了。
尾巴大爷愣了一下,不过还是清了清嗓子:
“咳咳,这是坏消息,好消息是岁阳不在我们的身边。”
“这不还是坏消息?”
白罄和藿藿同时道,一时间将尾巴大爷怼得哑口无言。
对啊,这可是白罄,应该岁阳怕他才对。
想到这,尾巴大爷顿时回忆起这些年被白罄揍过的场景,顿时不寒而栗:
“得,我不打扰,我走了哈。”
说罢,它径直钻进了藿藿的体内,又变成了一条灵火大尾巴。
白罄从台子上跳下,拍了拍身后的衣摆,可一旁的藿藿却凑上前来,闭着眼在白罄的身上嗅了嗅,小鼻子翕动着,耳朵也一抖一抖。
“师父身上……怎么有奇怪的味道……”
白罄:“?”
他在自己衣服上闻了闻,可什么味道都没有,这让青年不由一阵疑惑:
“哪来的味道?”
“嗯……就是奇怪的味道……有点像昙花,冷冷的。”
“刚刚见到了镜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