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白雪梅张口就来:“他又不是被我打伤的,谁打的你们让谁治啊!再说,他偷别人家的孩子,活该被打。”
周氏气得手都哆嗦了,没法儿跟小姑子理论,她扯了一把身边的男人:“你说句公道话,表哥分明就是帮忙,虽然没帮上,可受伤了咱们得治。”
白大哥点点头:“是得治。”他不敢看妹妹的婆婆,只道:“雪梅,你把这银子出了,就当是我借的,回头我一定想法子还上。”
“还?”陈母本来是个挺宽和的人,可白家一次次算计着实气人,她也不是没脾气,冷笑着用蔑视的眼神扫了屋子一圈:“你们家拿什么来还?我们是生意人,生意人从不做赔本的买卖。”
“母亲,这些是我的家人,我们是亲戚。”白雪梅不敢与婆婆说太多,只看着陈见山满眼祈求:“亲戚之间该互帮互助,就算救急不救穷,这人伤得这么重,算是十万火急,咱们……”
陈母打断她:“少说咱们!做人要有自知之明,不该说的话别说,不该求的事别求。否则,只会让人笑话。”
她冷冷道:“先前结亲的时候,我以为你们家只是穷,现在看来,纯粹一家子无赖混混骗子。今天是我最后一次踏出这个院子,以后无论你们遇上了什么样的难事,是真的难也罢,卖可怜想要我给银子也罢。陈家都不会再管,也不会再给一文钱。见山,你要是敢私底下接济白家,就别叫我娘!”
孝大过天,在当下谁要是被父母厌弃,走出去都会被人唾骂,毫无立足之地。
陈见山答应了下来。
白雪梅见状,心头咯噔一声。
这一次的事情,她其实不怎么在乎嫂嫂的表哥能不能痊愈,只是怕夫家恶了娘家。婆婆这番话,几乎是要断亲了。
夫家和娘家处成这样,她夹在中间如何自处?
“你们别这样!”
没有人听她的,陈母撂下话,带着人打开门,当看见严月娇的马车还在时,她微愣了一下,眼神下意识四处搜寻,接着就看见了墙头上的红衣女子。
只见她坐在墙头,一只腿闲闲吊着,另一只屈膝,磕着瓜子,格外肆意,对上她眼神时,不见丝毫偷听被抓住的不自在。冲她一笑:“夫人要走了么?”
这一出声,院子里的人都注意到了墙头上的她。
白雪梅生平最恨的人就是严月娇,明明是她沾了自己的光,结果却显得自己处处不如她。
“你偷听!”
楚云梨笑了笑:“才不是呢,我只是坐上来看风景,谁知你们家大白天的吵成这样,我就瞧了瞧。”
陈见山看着她,面色格外复杂。
“走了。”楚云梨转身,作势跳下墙头:“天不早了,得回去歇着,睡晚了脸色憔悴,脂粉都遮掩不住。”
陈见山看着她潇洒落下,跳上马车离开,好半晌回不过神来。
真的,就怕对比,白家这样的岳家让他觉得严家夫妻好得不真实。
最后,白雪梅还是没给银子,就这么走了。
白家不能眼睁睁看着男人伤重不治,毕竟,他们还要过日子,要是不管不顾,等到人家上门闹事,一家子哪里还有名声?
老三还要娶媳妇呢。
可陈家一毛不拔,实在可恨!
不过,这次的事情也不算是一无所获。至少让他们知道陈家是要脸面的,白家做的事只要不过分,那都能被原谅。
为了给那个男人治伤,一家子花了好几两银子,大夫都说了,伤筋动骨一百天,之后得好好养着,还得多换几次他祖上传下来的续骨膏,一次一两银子。
价钱很贵,比其他大夫贵了几番,但这大夫能保他的腿恢复如初。
腿骨断了,一个弄不好就会跛。白家不愿意出这么多银子,奈何周氏的表哥认定了大夫,并且扬言,如果不给他治,他就要把事情闹大。
这眼瞅着就是一个大窟窿,白家得想法子搞钱啊。
*
另一边,严家夫妻兴致勃勃定下了婚期,给女儿办喜事。比起上一次女儿成亲时的忐忑,这一回他们很是欢喜。毕竟,女儿不是嫁出去,而是招一个女婿回来。
愿意上门做赘婿的男人多半都不像样子,但楼尚安不同,谁要是说他没本事,那是没长眼珠。
招赘婿都能得这样的好的年轻人,严家夫妻是做梦都没想到。几个月之前他们还在为女儿成为弃妇而担忧,如今所有的烦恼通通不存在,也不用担忧女儿成亲后被人欺负,能不欢喜么?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