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舞将方盘放下,端出来一碗莲藕金桔汤。“侯爷喝了酒,奴婢怕明早侯爷起来会头疼,便煮了些清淡的汤。”
任柏远一个人喝了好一会儿,额头确实有些发疼。
他接过汤碗,想着喝完就让秋舞离开,但汤水落入喉咙,清香瞬间消散了他的头疼。
秋舞又是从小照顾他长大的,这些汤水以前他喝酒也是秋舞给他常煮的。他一时想到了过往,就念起秋舞的好来了。
秋舞比他大两岁,但样貌从小长得就好,母亲特意留在他身边给他做通房的。
他刚识趣那两年,秋舞将他伺候的很好。平时性子温柔,床上的时候却别有一番辣味。
但后来他遇到了宁素萱,一心扑在她身上,便将秋舞打发走了。
他看向秋舞。
烛火朦胧的光影下,秋舞乖顺地低着头,露出细细白白的脖颈。
忽然一股火气从身体内部冲了出来,他喉咙发干,目光发紧。
“秋舞。”
秋舞轻声问:“侯爷喝完了吗?头还疼吗?要不奴婢给侯爷揉一揉?”
任柏远应了一声:“嗯。”
秋舞走到他身后,手指轻轻按压着任柏远的太阳穴。
“秋舞你今年多大了?”
秋舞道:“奴婢二十四了。”
秋舞期待能跟任柏远多说几句,任柏远却闭上眼,她只好认真地按着头。
她早就是任柏远的人了,任柏远将她赶走,她也无处可去。幸好如今她也有了姨娘的身份,她只需要慢慢等待机会就行。
秋舞按到手指发酸了也没停下来,正当她以为任柏远睡着了,她今晚计划要落空了,她的手腕忽然被任抓住,下一瞬人就被抱了起来,往床榻走去。
秋舞惊叫了一声,脸颊羞红。
她跟雁荷不一样,她是尝过男女滋味的,她大胆地揽住了任柏远的脖子。
这一夜任柏远的院子叫了三次水,秋舞累得浑身都没了力气。但她心中是满足的,只要能留下一两个子嗣,她就能在侯府站稳脚跟了。
但就在她沉沉要睡去的时候,她忽然被任柏远叫醒了。
她娇声撒娇:“侯爷……”
任柏远冷冷地看着她,手上端着一碗药:“把这药喝了。”
秋舞一下子清醒了过来,脸色瞬间白了。
“侯爷这,这是什么?”
任柏远摸了摸她的脸,说出口的话却叫秋舞浑身发寒:“秋舞我知道你是最乖的,我现在还不想要子嗣,你乖乖将药喝了。”
秋舞牙齿都在打颤,眼眶中聚满了泪。“侯爷……”
她想求饶,但任柏远眼中的冷漠和绝情让她一阵阵发抖。
她端过药,笑着哭了出来:“我听侯爷的。”
她一口喝下。
任柏远心中泛起难得的一丝愧疚,他抱住秋舞道:“夫人不喜我碰别人,所以委屈你了。”
秋舞张了张嘴,她想说夫人明明叫她们努力,早点诞下侯府子嗣的。
但她张了半天都没说出口,当初那个叫她秋舞姐姐的小男孩,如今成了一个冰冷无情的男人。
任柏远很满意,他心中只有宁素萱,今晚只是一个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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