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柏远那晚落了水,又加上被宋云初气得,惊怒交加之下直接病倒了。
也因此,他反而和宁素萱重归于好了。
这些日子,宁素萱每晚都偷偷过来看望,贴心温柔地陪在一旁,没几日任柏远的身体就好了。
但他好了之后,第一时间将苗管家叫到跟前。
他仔细询问了苗管家府上中馈的事,他以前很少过问,那是因为他信任宋云初。
哪怕宋云初当初背叛了他,但这些年宋云初给他撑起了侯府内宅的脸面,让他毫无顾忌地在官场上谋事业。
而且他能从宋云初眼中看到,越来越深的对自己的情谊。
在他渐渐将宋云初背叛他的事实忘了,可偏偏这个时候洛洛这个小孽种回来了,有这个小孽种在,时时提醒他,宋云初跟别人有了染。
如今宋云初再次背着他和其他男人苟合,多年压抑的愤怒和羞辱一齐涌了上来。
他气得大病一场。
如今病好了,所有的怒气全沉了下来,只剩下难以消除的恨意和杀意。
在侯府里,宋云初竟然敢对他动手,是他给她的权力太大了。
他要收回这一切。
不过一个内宅女子,他有的是机会慢慢搓磨她,让她无声无息地消失在看不见的阴沟里。
还有宋星洛那个小贱人,这对母子他一个都不会留。
任柏远眼底闪过阴鸷凶狠的光芒,苗管家心中微惊,随后底下了头。
这股杀意和憎恨,宋云初很快就察觉到了。
任柏远将中馈拿走之后,她虽然不管事,但依旧是侯府主母,上下还是以她为主。
连苗管家遇到他解决不了的人情事,也会过来询问她的意见。
但最近一段时间,府上下人见到宋云初,都低着头匆匆离开。
有一日她们小厨房的厨子家里有急事回去了,宋云初让大厨房送来饭食,竟然是一些粗茶淡饭。
玲画端到这样的饭食,气坏了。
她急忙找到苗管家跟前要说法,苗管家却说:“我们也没办法,侯爷说府上要节俭开支,所有院子的饭食都是如此。若是哪一个院子想吃点好的,便自己去外面买。”
“你说这话像话吗?”玲画生气,春夏不在,她才发现遇到这种事的时候,她也没办法按捺自己的脾气。
“夫人是侯府主母,上上下下再节省,能少得了夫人一口吃的吗?要真是如此,我看侯府满门都不用过日子了。”
苗管家闻言脸上虚假的笑容也不装了,冷笑一声:“连老夫人侯爷吃的都是这些,夫人若是不满意,大可以自己去找老夫人侯爷要说法,为难我一个做下人的有什么用。”
苗管家一甩袖子,大步离开了。
往常这个时候有春夏在前,她只顾着安抚春夏的情绪,如今临到她自己一个人,气得胸口发疼,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落。
她一回来,宋云初就发现了她的异常。
宋云初问:“怎么了?出去一趟怎么哭了?谁给你受气了?”
春夏抹了抹眼泪说:“夫人奴婢没事,只是午膳还要再等一会儿,奴婢已经让人去准备了。”
宋云初了然地看着她:“大厨房为难你了?”
“没有,奴婢能处理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