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孟鹤雪说完,谢盛桉脸色一沉,抿紧了唇看了看孟鹤雪,又看了看宋云初,眼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暗了下去。
宋云初深吸一口气冷声道:“不劳孟大人关心,侯府大夫还是有的。”
孟鹤雪温柔地笑说:“好,听你的。”
宋云初咬住了牙,冷着脸瞪了他一眼。
她心口有股无名怒火,隐隐要喷发出来。孟鹤雪说这话,就是故意的。
“孟大人若是不饿也别挡着别人的道。”
孟鹤雪往后退了一步,宋云初冷着脸大步越过他们两人,穿过抄手游廊,很快就消失了身影。
而留下来的两人谁都没开口,孟鹤雪神色平淡,伸手从旁边的花坛中折了一片树叶。
谢盛桉冷眼看着那片树叶在孟鹤雪手中,很快就变成了一个竹蜻蜓。
叶片做的竹蜻蜓惟妙惟肖,比谢盛桉之前折的那两个还有灵动有趣。
谢盛桉眸色更冷,声音冷沉:“孟鹤雪你和云初是什么关系?”
孟鹤雪掀起眼,平静地看着他。
谢盛桉拔高声音怒问:“我问你,你们是什么关系?!”
孟鹤雪道:“什么关系也不是。”
“什么关系都不是,你叫她“云初”?”谢盛桉握紧了拳头,“孟大首辅连基本的礼节都忘了吗?女儿家的名讳是你一个男子能叫的吗?!”
孟鹤雪的声音微冷:“这与谢大人有何干系?”
“怎么与我无关?”谢盛桉一把揪住孟鹤雪的衣领,“我是她师兄。”
同窗两年,谢盛桉既想当这个师兄,也不想当这个师兄。
可他还是存着一份庆幸,幸好他还是宋云初的师兄,还有理由去关心她。
可孟鹤雪凭什么?
孟鹤雪垂下眼,拇指按在玉扳指上,嘴角微微扬起。“谢盛桉,我喜欢她。”
谢盛桉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紧紧揪着孟鹤雪衣襟的手,忽然松开了。他整个人失神地往后踉跄退了一步,又退了一步。
谢盛桉大受打击,久久都回不过神来。
孟鹤雪静静地等着,眉眼间竟含着一丝缱绻的温柔。
许久后,谢盛桉道:“她已嫁入侯府,是有夫之妇,你怎能背地里觊觎她?”
谢盛桉说完,孟鹤雪平静地看着他。“这话谢大人可以问问自己。”
谢盛桉脸色一僵,下一刻瞬间白了。
孟鹤雪将竹蜻蜓收到袖子里,抬步往饭厅走去。
谢盛桉忽然叫住了他。
“孟鹤雪。”
孟鹤雪停下脚步,背对着他。
谢盛桉转过身,看着他的背影:“你在朝中为了权势排除异己、不择手段,我可以不管不问。但云初不行。”
“我绝对不允许你毁了她的名誉和幸福,孟鹤雪你若是敢,我便与你不死不休。”
孟鹤雪冷下脸:“谢盛桉你既然了解我,那你应该知道,我要的从来没有失过手,宋云初也不例外。”
一股怒火直冲头顶,谢盛桉大步上前,一拳头砸在孟鹤雪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