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一个能见的人的理由,皇帝一定会名正言顺交给臣子,不会偷偷摸摸,遮遮掩掩。
师出无名,这是很忌讳的,是说清楚的。
这种事情,有第一桩,就有第二桩。
又说了昨天的事情,把葛清秋吓的,差一点把桑云亭拽到房间里,里里外外的检查一遍。
说完之后,桑云亭道:“我这边暂时没有什么危险,这事情现在牵扯到了巫镇,他自己会查,倒是给我们省事了。”
多一个帮手,是好事。
“你呢?”桑云亭道:“你那边有什么发现。”
“有。”葛清秋道:“你等一下。”
说着,葛清秋进房间,拿了一张纸出来。
纸条上,画着一个发簪。
这发簪的造型挺奇怪的,是个凤凰不像凤凰,孔雀不像孔雀,鸟儿不像鸟儿,兽不像兽的东西。
桑云亭接过来一看。
“这是什么?”
葛清秋道:“你还记得你跟我说的吗,虽然你不知道那一趟镖要送到什么地方,但是,那一条线上,有好几个大城市。”
“嗯。”
桑云亭那一次出镖,走的时候,镖局几乎是倾巢而动,可回去的时候,只有她一个人。
什么都没有了。
没有货,没有人,没有任何线索。
她疯了一样地在镖局里找,库房里翻,然后绝望地发现,关于最后一趟镖,什么信息都没有留下。
正常的每一次接镖,都是有流程的。
镖局也有自己的账本。
某年某月某日,接了一单什么物品,从哪里送去哪里,多少钱。说好定金多少,安全送达之后,再付多少。
然后,还有更详细的。
这一趟镖,是哪些人押送,每个人应该发多少钱。
预计多少天,路上花费多少。
出一趟门不容易,每一次都要有计划,有预算,有账本的。
桑云亭在镖局出生长大,对镖局的这一套流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可是,她却没有在镖局里找到任何关于最后一趟镖的只言片语。回到镖局,看着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说话都有回声的房子,她甚至有些恍惚,觉得一切都是她的幻觉。
其实这地方,本来就没有人吧?
一直到她去找了葛清秋,有商有量,两人哭完了也哭累了,才开始重新整理。
桑云亭画了一幅路线图。
她确实不知道这趟镖会送去哪里,但是已经走过的路线,她是知道的。
路就这么多,城就这么多,那么大两个箱子,花费不菲地雇了那么多镖师,总不能运去个穷乡僻壤的地方。
于是在地图上,顺着这个方向,一路往前。
最终,最后一个最大的城市,就是京城。
葛清秋道:“这段时间,臧开宇总往我这里跑,我就拐弯抹角地跟他打听,这两年,有没有什么西北边出的,比较奇特的宝贝?”
桑云亭皱着眉听葛清秋说,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打听的。
葛清秋说:“为了不让他起疑心,我跟他聊了很多。我说,我曾经跟着父母外出云游,去过西北,听过很多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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