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瞥了薄祈年一眼。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不是我要吹捧陆司卿,他是真的很厉害,你不好好发愤图强把他踩下去,却想让我去奚落他的感情,没用又拉仇恨,脑子烧坏了吧?”
“别忘了我们目前还是一条船上的蚂蚱,陆司卿如果能翻身,我死,你也死。”
如果不是我确信薄家是陆司卿的死对头,多年的竞争对手,我很难信任薄祈年真的有能力干掉陆司卿,瞧他那吊儿郎当的模样,任谁都觉得不靠谱吧。
这么看不起陆司卿,觉得到此便已经成功了,那陆司卿卷土重来根本不是事。
“你倒是很谨慎啊,不愧是陆夫人,”薄祈年高高的挑了下眉头,俊脸上依旧笑眯眯的,漫不经心。
“放心吧,我这辈子小瞧谁也不敢小瞧陆总啊,但枕边人的背叛没那么容易挺过去,再说我也不是吃素的,你送我这么大的机会,我会好好把握,去哪?我送你。”
我看着一直倒退的风景,明明应该是尘埃落定的心情,却始终沉不下来。
陆司卿真的能倒下么,我怎么一点真实感都没有。
“回家。”
去机场的路上,我将手机里有定位的消息告诉了薄祈年,他帮我处理了,有点意外。
“弄了点病毒,至少弄了快两个月,只能定位不能窃听,啧啧……这手段,真温柔。”
两个月?
我拧眉,两个月我还在尚海比赛,那应该是他第一次失控强迫我,给我装上的,怪不得一下就还我手机了。
陆司卿这种人,越是细扒,越是卑劣。
薄祈年瞧我冷着眉眼,将手机还我,笑得风度翩翩,越发取乐。
“姜小姐,你觉得陆司卿这样很卑劣,特别狠?那你是一点也不了解他,他对你简直像在逗小孩,想下狠手不敢下,瞻前顾后的,每条路都不敢走死,称得上极致的温柔。”
“想当年陆伯父投资的眼光很差,干一个项目黄一个项目,华萧的支柱产业只有两条,还是陆爷爷打下的基础,差不多就要过时了,又不肯接受国外的融资,舆论的谩骂污蔑造谣,根本没人敢买华萧的商品,一个晚上市值蒸发了一个亿,濒临破产。”
“陆司卿接手华萧时16岁,好多烂摊子,公司董事个个叫嚣破产,变卖,他只用了三年时间就还清了华萧欠下的所有债务,再用四年时间完成创新,转型,增加产业链,几乎每一个项目做出来都是一本万利,房地产,游戏风口,互联网,品牌设计,影视圈等等。”
“高端的低端的,华萧每一个产业链拉出来都很抗打,凉了一个项目他就再找一个项目,国内赚不到钱他就开始捞国外的,这种在商圈走了十二年依旧蒸蒸日上的聪明人,董事会敢跟陆爷爷陆伯父叫嚣不已,却不敢跟他大声说话,你以为他只有脑子好使么?”
我拿回手机,满脸不悦的看着他。
我从不觉得陆司卿只有脑子好使,他多狠我心里清楚。
但我不知道薄祈年为什么要说这些话。
“你想表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