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胡宗炎的大手放在我的肩膀上,我们距离很近,他棱角分明的脸上,好似有着雾里星光般的神秘感觉,他说:“小师弟,不管怎么样,李前辈确实是因我而死,等到天地大劫过去后,你可以取我的性命,以后你要多多保重,这次你杀了玄门很多人,他们一定会找你报仇,等我回去我会挨家的找他们聊一聊,可就是这样,也避免不了有人会对你暗中出手,好自为之吧,有我在一天,那茅山的大门就会为你敞开一天。”
他只留下了这句话,便带着夜叉与毛石离开了小岛,我站在岸边,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以及毛石的频频回头,像是要在雾气中找寻我的身影一般,这一举动就像是让我的心口压了一块儿大石一般沉重。
直到胡宗炎三人走后,我平复了许久的情绪,直到雾气散去,才请白伍将我与爷爷送过了松花江。刚上了岸边,我见到了两具漂浮着尸体,那二人正是水底下藏着的黑衣人,于是我走过去把尸体捞上了岸边。
摘下了尸体的面罩,我发现这二人根本就不能算是人了,他的面部被用了什么东西给烫平了,完全没有五官,就连耳朵里也是塞着木塞,等我压了压尸体的腹腔,又检查了下死者的头顶,二人的天灵盖上均被钉上了木锥,而且木锥上边是雕刻成了碗状的凹槽。
“河伯。”我心里有了眉目,这是古老的一种炼妖术,将五行属水,命格属阴的男性炼化为河伯。【注解:此河伯为妖,绝不能联想到给大禹贡献河图的神人】
因为五行属水,命格属阴的人,有一百个人当中,都有九十九个都是女性,一旦为男性,就会变得很容易阴阳失衡,几近于妖,这时邪师会用把他们的脸烫平,每日以腐肉喂食,直到将人折腾的人不人鬼不鬼,脚下绑上铁砣,溺死于死水潭中,导致魂魄居于体内不出,以柳木贯穿天灵盖压制,但柳木需要打入一绣花针大小的眼孔,注满水银后,让水银一点点的深入到了死者的身体,以达到尸体不腐,方便控制,唯一的弊端,河伯可以始终沉睡不腐,但一旦动用,最多只有一个时辰的寿命。
“看出了什么?”白伍疑惑的问我。
我指着两具尸体说:“这是日本炼妖师所炼化的河伯,我估计很久以前他们就被丢入水下等待今日的真龙出世,怪不得最近九菊一派的人频频在这里现身,原来他们是早有预谋。”想起了张家铺子的人命,我又长吸了口气。
“那用不用我帮帮你,咱们一起去灭了他们。”白伍说。
我说:“不用了大哥,我现在已经很感谢你了,剩下的事,交由我自己去办就可以了,血债那是必须有血来偿。”
蛟龙不比真龙,巨蟒要不是受了重伤,天下可去,但蛟龙则必须潜伏在深潭之下,否则时间久了必然会自身损害。
不过白伍叹了口气,又说:“哎,老弟,以后不管有什么困难都可以来这里找我,但是哥不知道有一句话该不该说。”
“你我之间别客气了,有什么就说什么。”
“那个叫胡宗炎的人,并不是什么奸邪之人,我觉得里面肯定有隐情。”他说。
其实,我有想过爷爷的死会有着隐情,可换做是谁,当看到亲人死在他人的手里,哪怕千般理由,但事实终究是事实。所以,对于白伍的话,我并没有过多的回答,直到将我爷爷安葬在了张家铺子,我才与他告别,踏上了回家的路。
此时的真龙之战结束了,为此也是象征着我的另一个开始,如今爷爷的去世让我彻底的脱离了茅山一脉,胡宗炎的品格我自然信得过,等冷静下来,我也觉得爷爷的死是有着难言之隐,所以我对他其实更多的不是仇恨,反而是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他。
如今我为真龙,可按照祖师爷的意思,此乃天机,又好似除了弥补了损失的寿命外,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为此当我到了延吉以后,还傻了吧唧拿刀给自己划了个口子!结果呢,确实让我震撼的不得了,因为我居然去了医院缝了六针!
这让我心里也忍不住抱怨一番,为什么别人家的真龙附体会诞生不可思议的力量,我却划个口子还要缝六针,简直没天理可言!
于是乎,我缠着个绷带,归心似箭的坐上了回沈阳的火车。
摸了摸脖子上的银符以及手中的玉镯,我知道自己现在有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找到蔣诗雨,告诉她,我什么都记起来了,哪怕元始天尊所说的锁住因果又能怎么样?
这时的我天真的以为,既然我都成龙了,那肯定牛逼的不得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