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日田长得是兔头樟脑,眯着的小眼睛让人控制不住会认为他很猥琐,满口的黄牙生的里挑外翻,任何人看到也不会认为他是一个好人。再三踢了他好几脚,问他有没有参与贩卖中国妇女的事儿,他跪在地上拿他全家祖宗十八辈儿给我保证绝对没做过。
没再打他,为了能找到去香港的船,将马日田给一并带上了岸,捕鲸船停靠在岸边,他是一路哀求,又说自己的船没手续,万一被抓到肯定会出事的。
妈了个鸡的,出事儿也是特么的活该,该死的王八蛋,稀里糊涂给我拉到菲律宾来了,现在我没把他丢海里,已经很仁慈了。
站在岸边,船上其他跑路的黑帮均有人来到港口接应,唯独我们三个显得孤零零的,至于那被丢下海水的人如今生死不知,当有人过来询问,均是由马日田帮忙搪塞了过去。
随着陆陆续续的偷渡客离开,感受海上吹来的暖风,瞅着马日田我就来气,他点头哈腰,露着黄牙说:“这两位大哥,您看,刚刚那些日本鬼子已经被我骗走了,这么招,我给你个电话号,明天你自己打电话联系行不行,费用一分钱不花,头等舱。”
我做出打他的手势,吓得马日田捂着头,直呼‘别打别打’,气的我骂他,要是再特么废话连篇,老子一定动手宰了他!为此,马日田还特委屈回头说:“大哥,和气生财嘛。”
由他带着我们走近了阿帕里,小城市人口不足5万,渔业的发达使得城市建设较为落后的城市,街道凌乱,随处可见芭蕉树,热带气候很潮湿,多数低矮的房屋但却灯火通明。入城之前,我还以为城里会是热热热闹闹的景象,真正进来却发现,此地家家户户门窗紧闭,街道上也是空无一人。
随着深入,便发现了一点奇怪的事情,每家每户的门前皆设有贡品,摆着鲜果、香肠、猪头肉什么的一大堆,正面设立香炉,供奉没名的牌位,夜空中,香火袅袅烟雾不散,使得城市非常的朦胧,再者街道上的灯火通明,更让我们在刚步入其中时,便在心里有着一丝丝的诡异感。
问马日田到底怎么了?可他却贼头贼脑的说:“奶奶的,是不是死人了?太邪门了,要不然咱们回船上吧,我觉得不管去哪,也比这儿强。”
问他也是白问,虽说此地诡异,可并无怨气,老鼠时而爬过,追逐的野猫与路边的野狗同样没有过激的反应。假如入了某个地方,你发现他们家的公鸡上树、猫狗上房,便是有了邪晦作祟,做个好心人,提醒人家趁早离开,免得招惹杀身之祸。
我坚持找到住的地方,在马日田极不情愿下,我们到了菲律宾大酒店,此地是一间二层楼的小房子,门口用油漆写着Hotel,模样还不如九十年代沈阳站周围的小旅社气派。
正常的宾馆哪里会有关门的,他们家却偏偏门窗紧闭,敲了好半晌,木门上的小窗户被拉开,一名妇女‘叽里呱啦’说了一堆。我是一句也听不懂,因为菲律宾语,又称塔加洛语、在语言分类上属于南岛语系,广泛运用于马来西亚沙巴州、印度尼西亚北部地区和新加坡。
很意外的是马日田居然听得懂,妇女不开门,马日田为难的说:“二位大哥,里面的大姐说了,今天是一年一度的鬼王节,怕我们是鬼,不让进。”
“放屁,我瞅她才像鬼呢!”白伍怒道,接着,他撩起了袖子作势就准备动粗。我拦住了白伍,走到大门前,望着里面胖胖的中年妇女,随手摸了摸兜,青囊始终如钱包般缠在腰间,当初的法器早就已经在频频战斗中遗失了,使它真就成了彻头彻尾的钱包。一沓日元顺着窗户丢了进去,少说也得几万块,主要我想找个地方落脚休息,睡着了还是要回禹王鼎内学习度鬼经,白伍同样也得需要补充水分。
妇女捡起了钱,仔细辨认,收好了以后还是摇摇头,接着,我又在裤兜里拿出了没有子弹的手枪,指向了她:“Open the doo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