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休整完毕之后挑选了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由秦广王夫妻二人一路将我们送着去了那艘破破烂烂的小船,彼此拱手后,秦广王还递给一片蓝色的鳞片。
之后,他特别认真的告诉我,这是龙太子脖子上的鳞,随身携带到了船上能够镇住风浪,帮助我们免得遭受飓风之苦。
没有岸边上的两位故人,可能撑不到现在就已经被应龙斩了,我发自内心的说道:“大哥,真的多谢您的仗义出手。”
他摆摆手,爽快道:“贤弟,要是说这些话,那就显得更加外道了,为兄没了阎罗王的身份,现在接触起来倒是觉得你我兄弟二人反而能够更加的轻松自在,待他日大夏朝的将领能够将漫天仙佛驱逐,那时,为兄必会在秦淮河畔设宴请贤弟痛饮三杯!”秦广王哈哈大笑。
我同样也被他的豪气所感染,认真到:“三杯怎么够,咱们要不醉不归!”
简单的叙旧过后终有一别,目光相送,船只缓缓的行驶到了大海当中,而一次简单的告别,却又透露出另外一个信息,所有在山顶埋藏黑色棺材,他们当中的远古战士,从始至终手里的屠刀都未曾落下,如今的沉浸无非是等待着出世的时机,或许,他们真正需要的只是一次机会而已。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龙太子鳞片的缘故,破旧的小船竟然能够在汹涌的波涛当中缓缓的稳健航行。
要说不期盼是不可能的,望着湛蓝的海平面上时而掠过的飞鸟,感受灼热的阳光以及迎面吹来的风,时时刻刻都会带给我一种家的味道,虽然距离还有很远,哪怕家中已无故人,可在心中却仍然是充满了期盼。
坐在船头,思索九州之地,应龙所说的很片面,毕竟人家的年代很久远,有时候我俩聊的同一个地名未必会是同一个地点,尤其古时候关于九州的说法更是有很多,要属最早的,便是有皇帝创九州的说法,后来,又有颛顼将九州明确归类。
可在之后的《禹贡》中有记载,大禹治水时,把天下分为九州,分别是豫州、青州、徐州、扬州、荆州、梁州、雍州、冀州、兖州。同样也是与黄帝、颛顼所说的所不同。
依照禹王的为准,我要找到黄河龙门就在雍州与冀州的交界处。
有时候,我会情不自禁的将九州与道教中的文化联系到了一起,毕竟,道门是将‘九’比作数字之极,既九州也是最大的意思,倘若天下归心,必然会是九九归一,此恰恰也是纯阳之数。
怀唐正巧上了甲板,海上无风,小船开启了定速航行,因此也给了他自由活动的时间。
怀唐的模样的确是有点太过于吓人,面目赤红,瞳孔似猫,一颗颗的尖牙就像是那野兽般,若是笑起来,那别提有多恐怖了。
我关心的问:“你真的没事儿么?”
“没事儿,都是命。”
他态度倒是十分的坦然,听着他的口气却仍然颇有几分无奈之色,为此,我又问:“有没有什么解决的办法?”
他摇摇头:“自从我将灵魂给了魔鬼的那一天,便无法回头了。”
我指了指四周,又说:“大海茫茫,就咱们两个不知道要飘到什么时候,信得过我的话,不如说出来一起想办法,万一能有解决之道呢?毕竟,唐秀还在等着你,难道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