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坚安排好程元洲父子,告别程国公,回到崔家别院不久,崔家家主就登门拜访。
崔安世非常佩服程坚的勇气,敢于向京城五大家族韦家亮剑,一出手就让韦家毫无还手之力,他这次来也是受韦家家主所托,来缓解和程坚的矛盾,希望程坚能放韦家一马,如果韦家因为这件事情,被皇上灭掉,对京城的其他四大家族也很不利。
皇上有可能趁此机会,削弱其他家族的政治力量,让他们都失去对大康的影响力,听从皇权的摆布。一旦失去政治上的倚靠,他们的地位将不保,步入韦家后尘,被皇上灭族。
这种事情在历史上上演很多次,他们五大家族从前朝到大康的建立,他们无不亲睹了京城豪族的兴衰与更替。这些血的教训,让他们五大家族必须团结起来,才能对抗皇权,在大康获得最大利益。
当崔安世讲明来意,程坚深谙谈判之道,先谈谈是可以的,他只提出两个要求,“第一、交出指使韦家袭杀自己的人”,被袭杀了这么多次,持续了这么长时间,否则他这一口气很难出。“第二,赔偿他的琉璃产品的损失,这是韦家指使匪人偷窃他的琉璃配方和技术造成的。”
韦兴典得到程坚的要求,程坚没有拒绝,说明韦家谋逆之事还有回旋余地。第一个要求,韦家是不能答应的,如果出卖了背后的大人,比这次谋逆的罪名还要严重,程坚目前身体也没有遭受损伤,只是想出口气而已,可以让程坚换个方式来补偿。第二个要求,韦家还是能满足的,不知程坚的胃口有多大,让程坚开个价码。
崔家家主又把韦家的答复,告诉给程坚。程坚的谈判方式,就是最典型的政治谈判,先前提出对方不可能做到的条件,让对方让步,获得最大的利益。
这次程坚的计划是要把崔家拉进来,他先和崔家商量好,程坚想要自己的能够控制的京城势力,崔家想要削弱韦家的力量,通过综合考虑,两人达成协议。
作为袭杀程坚的替代物,就用京城外的韦家山庄补偿程坚,让程坚出一口恶气,成为黑龙帮的物流基地。对于这次的谋逆之事,必须要有个韦家直系子弟背锅,不然皇帝那里没有办法交差。对于赔偿程坚的琉璃损失,就用目前韦家的所有“汇缘坊”的店铺,作为赔偿。
程坚一个人是吃不下韦家的“汇缘坊”的,他有崔家啊,他许诺崔家帮他拿下韦家的“汇源坊”的店铺,他和崔家合伙经营这些店铺,所获的利润,崔家分一半。合伙的方式是,“汇源坊”的店铺所有权和经营权归程坚,供货和财务归崔家管理。
崔安世一听还有这种好事,帮助程坚就是帮助自己,自然就是千方百计的促使程坚的要求成功。于是在崔家第二次的去见韦家家主韦兴典的时候,这个事情基本就定下来了。
韦家自然不甘心把“汇源坊”店铺拱手让人,但是现在的店铺已经被兵部控制,如果不答应程坚的要求,程坚有一百种理由,关闭汇缘坊,还有可能牵扯到韦家的主营业务“千祥宝”的珠宝业务。这也是程坚留给韦家的一条后路,不能一下子把韦家的生路,都堵死了,狗急了会跳墙的,用温水煮青蛙的方式来对付韦家是稳妥的方法。
再在崔家的从中调停,分析利弊,韦家答应放弃“汇源坊”的店铺,由程坚派人接管,同时他们决定让韦君浩承担谋逆的黑锅,这些琉璃的配方和技术,都是他安排人去偷窃的,是他个人行为,与韦家无关。
韦三公子在琉璃的项目上没有捞到好处不说,还为韦家顶了黑锅,不过韦家答应韦三公子,好好配合兵部认罪,韦家保他不死,今后有机会,一定会想办法解救他。只要让韦家度过这个难关,今后一切都好办,如果不服从韦家的命令,韦家就会大义灭亲。韦三公子思考利弊,只能接受家族的安排,前往兵部大牢自首。
至此,韦家因生产和出售琉璃谋逆案,在程坚和程国公奉旨彻查,两天就结案了。经查是韦家韦三公子,看中崔家的琉璃产品的利润,指使下人把崔家的琉璃生产厂家的两名工人掳掠到,京城外的韦家山庄,开设琉璃窑厂,奴役工人进行生产,谋取私利。现韦三公子已经归案,对上述罪行,供认不讳。现根据大康律法,判韦君浩流放三千里,韦家山庄的琉璃厂没收,归大康兵部管理。
对于这个结果,三方都满意,皇上李泽康关心的是琉璃的制作方法和配方没有流传出去,在京城城外得了一个琉璃窑厂,而且带技术工人,立马可以生产程坚所说的黑金装备。
韦家舍车保帅,舍弃了韦家山庄和“汇缘坊”店铺,韦家在京城的五大家族地位保住了,韦家还有珠宝业务,完全可以积聚力量东山再起。
程坚和崔家在这次的行动中赚得盆满钵满,也彻底打压了韦家的上升势头,韦家这次割肉放血,没有三年五载是恢复不了元气的。崔家这次在程坚的帮助下,逐渐成为大康的商业巨无霸。
程坚把韦家山庄接管过来,把琉璃窑厂单独圈出来,交给兵部管理,其他的地方,成为黑龙帮的京城总部,所有的运输三轮车和黑龙帮成员,都集中在这里,便于用军事化管理。
程坚把韦家的“汇缘坊”店铺从新定位,“汇缘坊”店铺设在大康的居民集中地区,以便利店的形式出现,“汇缘坊”店铺的所有商品,都由崔家商行提供,价格全国统一,“汇缘坊”店铺采用会员制,会员购买的商品,达到一定金额后,由黑龙帮免费配送到家,程坚在大康首次开启便利店配送模式。
黑龙帮的在大康有了稳定的生计来源,借着分布在各地的“汇缘坊”店铺,为配送服务点,做起了大康老百姓的物流服务,黑龙帮凭借速度快,网点众多,价格合理,很快赢得了市场的认同,成为大康的民间最大的物流运输组织。
在短短的一年里,黑龙帮发展了两万多成员,为程坚的招收黑龙卫成员提供了有力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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