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看她如今也算是倒霉到头了,就秀珍这暴脾气,还真容不下她多嘴多舌。
天气渐渐热了以后,豆腐房的工作开始的就更早了。
凌晨三点,正是好睡的时候,秀珍和春草就已经开始一天的工作。
周伟珍的工作是磨豆子,她来的更早,过了十二点就已经在干活儿了。
她如今和儿子金宝算一家,晚上在豆腐房白干活,白天还得下地挣工分,一天也做不了多的,三四个工分而已,就这也比她以前一个不挣强太多太多了。
事实证明没有什么困难是无法攻克的,单看人被逼到啥程度。
以前她不干也有人干,自然乐得偷闲躲懒,可现在大毛带着二毛另起炉灶,一口粮食也不给母亲和弟弟留,周伟珍下狠话也不起作用,可不就得自己干活嘛。
眼前的高山不是高山,当你迈出第一步,试图征服它时,就已经赢了。
自打秦大虎那事儿过了以后,大毛二毛就再也不怕母亲,姐俩霸占了屋里的大多数空间,只允许母亲和弟弟经过屋子去猪圈。
化冻以后她们姐俩就把母亲赶到了猪圈里去住,反正就现在老秦家的条件也养不起大肥猪,不能浪费不是。
其实真要说起来,周伟珍毕竟是大毛二毛姐妹俩的生身母亲,她们此举实在称不上孝顺,周伟珍要闹起来,就算大队部不管,妇联的同志也是要管的。
可谁叫周伟珍惹人厌烦至极,都已经落魄成这样了,还成天瞧不上这个瞧不上那个的,日子长了大家知道她是啥德行,深觉她遭报应并不冤枉,根本没人管她。
这不,才看见秀珍和春草二人有说有笑的走进豆腐房,周伟珍就眉头一皱,好像看见什么脏东西似的,呼的把脸撇向一边,嘴里还嘟嘟囔囔的,肯定不是啥好话。
“啧~别理她!”春草一把拉住要骂人的秀珍,把她拖走了。
原本周伟珍嫌弃归嫌弃,是不敢这样做在明面上的,可前些个日子秀珍的前夫钱二娃也不知道发了哪门子疯,堵在豆腐房门口不肯走,嚷嚷着要复婚,把娘俩接回去住。
好不容易爬出狼窝的秀珍肯定不愿意啊,她冲出去就和钱二娃打了一架,嘴都给他扯烂咯,春草见势不对也赶紧出去帮忙。
谁知道这边刚把钱二娃打跑,那边又来了个原牛家庄社员牛有根,张嘴就说些混账话,说是看上了春草,一见钟情,愿意娶她回去生儿育女,可把春草恶心坏了。
她前头公婆对她不好,拿好好的人只当个畜生对待,春草对他们只有恨,可对从小定有婚约的未婚夫却是真心喜欢,内心里已经不想再嫁人了。
偏偏牛有根这贱男人听不进去人话,春草撵了好几遍也没绝了他的心思,见天儿往豆腐房跑,缠的她烦不胜烦。
本来心里就已经够上火的了,周伟珍这疯婆子也不知道从哪里看出来是她们姐俩勾引男人,天天在豆腐房里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作贱人。
每每看见她俩就把眼睛撇向一边,好像多看一眼就会长针眼似的,秀珍为此发了好大的脾气,骂了她好几回。
可这人生就一张二皮脸,骂她只当没听见,真真是气死人哩。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