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镇国公府里,沈奕笑在木邵衡的支持下,成功拒绝了倒贴的高姝。
他一高兴,与木邵衡分开后,立马招呼一群狐朋狗友上酒楼潇洒去了。
一群狐朋狗友?
嗯。
这群狐朋狗友不是别人,正是前阵子嘲讽他“连高姝那等货色都瞧得上”的那群人。
“我说沈奕笑,高姝那个小辣货,你打算何时迎娶啊?可别忘了请我喝杯酒啊……”
这不,一群人才刚聚到一起,一个酒肉哥们便端着酒盏凑过来,又一次讽刺上了。
不过,这回沈奕笑可没恼,爽快地干了一杯酒,然后“哈哈”大笑道:
“娶个屁!”
“就在刚刚,我跟她祖母摊牌了,说她没资格给我当夫人!”
“……说她只有两条路可选,要么放低身段做妾,要么拿走十万两补偿款,就当买了她的初夜!”
“你猜咋的?她祖母屁都不敢放一个,直接默认了老子的决定!”
此言一出,一众酒肉哥们全都震惊地张大了嘴。
什、什么?
十万两买走镇国公府千金大小姐的初夜?
这操作,真是牛逼了!
杀伤力不大,侮辱性却极强啊!
这是一下子就……一雪前耻了?
过了好一瞬,他们才缓过神来。
“咱们沈哥就是牛啊,要么不出手,一出手就把咱们一群哥们全给比下去了。自配不如,自配不如……来来来,敬沈哥一个!”
一个个端起酒杯,挨个嬉皮笑脸地给沈奕笑敬酒。
沈奕笑来者不拒,一杯一杯全他娘的给喝干了。
沈奕笑一边干杯,还一边肆意笑道:“当时我和她祖母谈判的场面,你们是没瞧见,那叫个威风八面啊……”
呃,他威风个屁,光跪在地上哭求木邵衡了。
不过,事实真相究竟如何,这帮狐朋狗友是没法求证的,自然他说啥是啥,全都照盘接收。
于是乎,这一顿酒局下来,沈奕笑把自己吹嘘成了“能单挑高老夫人”的牛逼人物!
在一众狐朋狗友的恭维声和敬佩眼神里,沈奕笑彻底找回了曾经丢失的尊严,笑得那个肆意张扬。
忽然,不知是谁质疑了一句:
“沈哥,你都敢一人单挑高老夫人了?敢给她老人家没脸?她老人家可是锦衣卫指挥使高镍的祖母啊,你不怕回头被高镍算账?”
不愧是鼎鼎大名的高镍啊,哪怕仅仅是提到他的名字,一屋子公子哥立马噤若寒蝉哑了声。
开玩笑,那可是高镍啊,整个大周国最最不能得罪的人物,否则脑袋何时搬的家都不知道。
霎时,再没哪个敢起哄了。
沈奕笑也微微怔了怔。
不过,沈奕笑很快又重新笑了起来:
“瞎扯什么?谁不知道,高镍与高姝一家子是不和的,高姝是高姝,高镍是高镍!”
“这次谈判,高老夫人代表的仅仅是高姝的祖母,又不是以高镍祖母的身份来谈的,怕什么秋后算账?”
此言一出,众人又觉得有点道理。
于是乎,渐渐的,气氛再度活跃了起来。
而沈奕笑呢,觉得自己能左右大家的情绪,越发地嘚瑟起来,好一通胡吹海吹。
不过,这次的重点,他可没敢“继续贬低高老夫人,以此来抬高自己”,而是放在了“贬低高姝”上。
贬低高姝,这个话题毫无心理负担,一众狐朋狗友那是参与度极高,纷纷附和沈奕笑道:
“沈哥不愧是沈哥,采花都敢去国公府采,不像我们一群人,只会老实巴交地去青楼啊……但就这,沈哥就甩了咱们不止一条街啊。”
这话沈奕笑爱听,笑得那个“哈哈哈”的。
沈奕笑正无比乐呵时,突然他的心腹小厮推门进来,在他耳畔低声道:
“少爷,老太君刚刚派人来叫您回去,说是有要事商谈。”
老太君?
沈奕笑见老太君找自己,岂有不重视的。
要知道,自从老太君病了后(实际上没病,是被木邵衡囚禁了),他就几乎没见过老太君了。
呃,见也见过一次,除夕宫宴那天,木邵衡寻找来的“假老太君”亮相过一整日的。只是那天,“假老太君”假装很忙,避免与他交流沟通罢了。
沈奕笑还是蛮思念老太君的,别的不说,要想得到蝶衣,唯有靠老太君帮衬了。
所以,他一听说老太君有事要与自己商谈,就自动带入“蝶衣和他的婚事”,立即迅速起身,笑着朝一群好友告辞道:
“眼下我有急事需立即回府,咱们明日再聚,还在这,不见不散。”
“成啊,明日再来。”一群狐朋狗友乐哈哈道,“不过,明日咱们就不在这了,换个有意思一点的地方,醉红轩如何?”
醉红轩?
沈奕笑虽然进京以后还从未逛过烟花柳巷之地,但身经百战的他,光听“醉红轩”三个字,便知那是何等销魂的地方。
不用说,必定是京城鼎鼎有名的秦楼楚馆了,里头的妹子指不定比西南的还销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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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奕笑当即笑道:“行,明日本公子请客!就当庆贺本公子终于甩掉了高姝那个讨厌鬼!”
甩掉?
嗯,对于沈奕笑来说,只要不迎娶为正妻便算是成功甩掉了。
带着这份巨大的喜悦,沈奕笑带上几个小厮骑着快马,很快奔回了木府。
一跨入木府大门,他便兴奋地大步朝老太君的院子奔去。
岂料,他还未转过一字影壁,大门外突然响起一阵阵马蹄声,声势浩大。
沈奕笑不由得折返回来,只见宫里来了一队太监,为首的大太监手里捧着一道明黄色的东西。
大太监眼尖,一眼瞥见了沈奕笑,当即朝沈奕笑笑道:“沈公子,快来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