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走着,前面的官道变成断头路,直接塌陷,硬生生地把一条路,搞成一个巨坑,直径10米也有。
徐家村人,认命地拐弯,绕着大坑,走到对面。明明几步路就可以到对面,硬生生绕路走了一炷香的时间。
费力费精神,好苦啊,昨天吃肉得到的能量,就这样消化掉了。
这些绕路最多浪费时间,更受冲击地是,随地发现尸体!
天啊,乡亲们是见过尸体,可被大石砸成碎泥的没见过,血流成河,变成干涸的血块。
有些胆小的妇女吓得流泪。还是汉子醒目,立即拉布帘,把马车围得严严实实,遮住坐在马车上娃子的视觉。
至于走路的半大娃子,实在无能为力,和阿爹阿娘,一起见证路上的惨状。
程顾卿鼻子嗅了嗅,隐隐约约传来尸臭,立即喊道:“加快速度,快速离开。”
走为上计,只不过一天,尸体已经传来恶臭了,再过两天,那味道可不敢想象。
还有瘟疫,极大可能会出现。俺们快速赶路,走得快,好世界。
徐老大接受到命令,在前面拼命的赶路。他一人快速前行,后面的大壮跟上,随后的人情不自禁的跟上。平时走一步路的时间,硬生生走出两步。甭管外面的情况,飞奔疾走就对了。
领头的疯狂前行,后面的疯狂追。
坐在马车上的徐秀才有苦说不出。个个以为坐马车是一种享受,可其中滋味,说难受,别人只说你矫情。
躺着,就算垫了几层棉布,可耐不住赶车的不会赶,一颠一簸,时不时压倒石头,顿一下,又跳一下,徐秀才的腰本来5分疼,立即变成8分疼,有时候刹车刹不住,直接来个10分疼。
等到晚上,搓腰男郎徐老大来搓腰,更加痛苦,第一次不顾形象,嗷嗷大叫。
三壮听到后,奇怪地问:秀才大伯,怎么学猪叫呢?叫得实在太逼真了。俺还以为徐家村的猪在叫呢。
徐秀才痛苦又哀伤,走路是不可能走路的,只能坐着马车忍。最多晚上,叫阿爷把赶车的二弟换掉,找个有技术有经验的老司机。
徐家村一路疾奔,把旁边有气无力的灾民惊吓得赶紧躲起来,有些实在躲不过的,装死躺着地上。徐老大疑虑地说:“这具尸体胸口还起伏,还有气,大家避开点,不有伤害无辜的生命。”
继续快速前行。
程顾卿冷着脸,穷凶极恶地看着四周。
惨,惨惨,惨惨惨!
路边的灾民越来越多,死尸也越来越多。有些胆大的,直接拨开死人的衣服,搜身,看看有没有值钱的东西,最重要看看有没有粮食。
徐家村人如鲠在喉,特别看到路边有辆无牲畜的只剩车厢的车,依稀看到里面有大有小有老,车顶上被砸了一个大洞,车旁有好些大石,应该是地震,被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石头,砸到,全家当场毙命。
此时已经有灾民在车里乱翻,女人的尸体全身暴露,衣服早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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