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氏帮忙一起推,稍微减轻负担。可不到一会儿,姜氏全身乏力,一不留神,狠狠摔了一跤。
以前做最苦的事就是刺绣,后来逃荒,扛着包裹走,也只是走,不用推人,更不是爬山路。
张小妹看到后,也不顾得摘野菜,赶紧把嫂子扶起来,又把挖到的野菜放到推车上,对着阿哥阿爹说:“我来推,嫂子,你休息一下,带好云落和雪落。”
两个小侄女体力更不支,歪歪斜斜,昏昏欲坠。
姜氏也不客气,实在支撑不住,不要逞强,苦笑地说:“小妹,你推一会,等嫂嫂缓过劲,再推。”拉着两个女儿,继续赶路。还好大侄儿是个男娃子,体力比较好,能自个走路。
张绍涛不说什么,一家人,无须客气。谁行谁上,反正身为张家健全的唯一成年人,必定不缺席,扛上主力军的旗号。
张夫子愧疚万分,可也不说什么。就算说了话,也是徒劳无功,逃荒,谁不累?只能咬着牙根,顽强地赶路,找个适合生存的地方。
徐家村人每天像姜氏摔倒的,数不胜数。摔倒就摔倒,站起来继续走就行,别矫情,没人会在意你,没人会苛求你,只要跟着队伍,不掉队,大家没意见。
走了一个上午,找了个地方,吃过午饭,又继续上路。
今天像以往一样,天气晴朗,烈日并未因初秋的到来而降低热度,依旧晒得人脑袋大大。徐家村人个个戴着草帽,一步一步地往前走。
一天很难熬,也很快过去。
天快黑了,村长也准备喊停。
黄山子三人走了过来,拿了昨天的剧本,话语套路一模一样:前面不远处,有块平坦偏远灾民的空地,这次水潭换成山间小溪,同样,对面还有一群贵人。
得了,感情贵人起了个大早赶了个晚集,走得那么早,还不是要等徐家村人。
这次大家没有犹豫,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巧。
好巧,大家又在一起了,又挨着一起睡觉了。
对面的人看到徐家村一伙人的出现,愣了一下,随后主动向这边拱手。程顾卿回礼,一句话不说。
俺们是不同阶级的,谈不到一起去。
护卫对着依旧玄色长衫的主子谢清仁说:“大爷,又是昨天的那个村。”
虽然没有交谈,但偷听到细细碎碎的说话,什么村长,什么七叔公,这种称呼,不用别人说,也知道是一村人。
谢清仁摆了摆手,表示知道,示意下人退下,走入帐篷。
“娘子,阿瞒和媛儿怎么样?”打算早点出发,早点离开山里,早点回到吉庆府。结果,走了一天,和晚起床的对面那群人一样。
证明行程并未加速。
“仁哥,孩子们,比白天还严重,额头滚烫滚烫的,越来越烧了。脸都全红了。”郑氏忍不住哭泣。
我的儿啊,这要刮我的心,早知道,就不带你们两个回老家了。什么祭祖,什么上族谱,统统去死,我只要我的孩子。
旁边的郑嬷嬷劝诫道:“夫人,少爷小姐没事的,吃了药,会好的。”心里却乱成麻,少爷和小姐是夫人立足谢家的根本,没有孩子,夫人以后怎么活。老天保佑,谢家郑家祖宗保佑,快让少爷小姐好起来。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