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袍在舞会上见到了这个国家的国王——名义上的国王。

在了解情况之后，灰袍觉得这位国王并不简单，也不是什么孬货，只不过是大势所趋罢了。

而且如今克里夫的状态看起来相当地好，要吃有吃要喝有喝，也不用管事，甚至还不限制自由，这位名义上的国王如今已经完全看开了，既然反抗不了，那就好好享受吧。

所以克里夫也是相当和善地跟灰袍打了招呼，灰袍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这位国王，只能打了个马虎糊弄过去。

“哇，真的是你啊，灰袍的学者。”

听到这个声音，灰袍下意识地回头，就看到身材已经走形了的阿尔坦。

“阁下是？”

阿尔坦伸出了手，和灰袍做了自我介绍。

“阁下就是生活在王都的阿瓦尔人？”

面对阿瓦尔人，灰袍恨不得除之而后快，但即便在卡斯蒂利亚都有正经工作的阿瓦尔人活动，遑论这里是另一个国家的都城了。

“什么阿瓦尔人？”

阿尔坦反驳道：“我早就是北境人了！卡佩北境人，明白吗？”

见阿尔坦言辞激烈，灰袍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连连点头。

随后，阿尔坦又凑到灰袍跟前，问道：“索伦那边的局势怎么样了？还是和以前一样吗？”

灰袍面对这个问题，一时之间甚至不知道站在哪个立场回答，但见阿尔坦现在已经完全是一副卡佩人的装扮，便说道：“对我们来说，局势比之前还要糟糕，火炮和火铳在无魔地区的杀伤力太大了，原本无魔地区还能和阿瓦尔争抢一下，现在那些无魔地区只能放弃了。”

随后，灰袍又给阿尔坦详细阐述了无魔地区火炮的样子。

听到灰袍聊到火炮强大的破坏力时，阿尔坦却面露不屑：“就这？这恐怕还没我们北境军队淘汰的老货色好使。”

灰袍的眼皮子抽了抽，阿尔坦已经完全把自己当成这个国家的人了，甚至还特定自己为北境人。

不过灰袍也有些理解了阿尔坦并不是单纯地被收买了，而是真的看到了部分这个国家的实力，在作出判断之后完全倒向了这个国家。

在和阿尔坦交谈之后，灰袍才发现自己所知道的军事实力不过是那位北境总督手底下的冰山一角，灰袍突然有些担心，如果自己也得知了这个国家的实力之后，会不会像阿尔坦一样，陷入有点像发疯的狂热状态中呢？

尤其是当灰袍得知，这个国家手底下的某个教派掌握着某个禁忌的知识的时候。

没有什么比禁忌的知识对学者更有吸引力的了。

在舞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会场大门突然打开，一位风尘仆仆的青年带着身边的官员来到了舞会现场，并快步来到了林德的身边。

“抱歉姐夫，我来晚了。”

见到赶回来的肖恩，林德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说道：“回来了就好，你姐可担心你了。”

肖恩无奈的瞥了一眼正在热烈地讨论着大题，完全没注意到舞会气氛变化的蕾娜，尴尬地笑了笑。

林德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马上转移了话题问道：“道路铺设顺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