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暖暖下意识后退一步,怒道。
“邺景宸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早怎么不知道你还是个下流无耻,喜欢偷看女人洗澡的登徒子!”
邺景宸一身玄衣,看着沈暖暖的深邃目光里透着寒光,可寒光背后,似乎又隐忍着什么。
他个子很高,峻拔威武。一步一步走向沈暖暖,带着强大的压迫感,好像一座山要压下来似的。
沈暖暖想让小布送出点什么。可外裙脱了,就剩下内裙,光着两条胳膊。若是手上凭空出来东西,那岂不是见鬼了?
无东西可用,自己这点功夫,在常年精于习武的邺景宸面前根本不够看。
硬碰硬不行,只能智取。
沈暖暖眼风一扫,便往墙角斗橱那儿退去,一边退一边警告:“邺景宸站住!你再过来我就喊人了!这可是西北侯府,我爹可在家呢!”
邺景宸眼底闪着两簇火苗,更闪着不屑和嘲弄。
“你喊人来啊,本王会说是你约我至此幽会。就凭你胡作非为的狼藉名声,你觉得你爹会相信谁?”
“我特么真想骂人,但你不是!”
邺景宸深邃的瞳孔微眯起半分,又往前一步,将沈暖暖逼到斗橱和墙壁夹角,让她再无地方可退。
“沈暖暖,你跟本王装什么贞洁烈妇?淫荡无耻,名满京城,你睡过的男人,怕是双手双脚都数不过来了吧!”
沈暖暖瞳孔瞪起老大,好像被激怒的野猫。
原主虽然顽劣胡闹,但从不滥情。只有被下药的那一夜,和男人有过肌肤之亲。那些淫荡,那些无耻的传言,都是沈佳宜散播出去,故意坏她名誉的。
怒视,咬牙,邪魅,忽地冷笑。
“你说对了,我不是贞洁烈妇,但我选男人也是很挑的。丢掉的垃圾不会去捡回来,被其他女人沾过的男人破烂更是绝对不碰。
所以,你这个垃圾加破烂,我看一眼都觉得反胃。劝你赶紧从我这儿滚开,不然我恶心得直接吐你身上!”
邺景宸被骂得恼怒,胸口剧烈起伏,忽然欺身掐住了沈暖暖的脖子。
“对于你这无耻贱货,就是在这儿脱光了本王都没有任何兴趣!本王来就问你一句,那三个孩子是不是本王的!”
沈暖暖被扼住喉咙,呼吸瞬间被掐断,脸色慢慢变得紫红,眼神却依然凌厉,毫不服软。
房顶之上的邺景州起初以为这俩人在偷情,万万想不到变成这样画面。更万万想不到,邺景宸也是来寻找孩子爹真相的。
那一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沈暖暖被下药了,精神混乱不知道睡的男人是谁,邺景宸难道也被人做了手脚,不知道睡的女人是谁?
但此时不是他去想这些的时候。尽管厌恶沈暖暖,也断不会看着她被邺景宸欺负。今晚找不到答案,以后再找机会就是。
手比脑子反应快,等脑子想到要救人的时候,手上已经多了一个梭子形暗器。可还没等他将暗器扔出去,就见一道寒光闪过。
暴怒中的邺景宸忽然中招,捂着手腕连退三步,指间渗出猩红的血。他目光如火,暴戾躁狂。
“沈暖暖,你怎么敢!”
“我为何不敢?”
沈暖暖掌心潇洒地转着手术刀,冷笑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