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宗啊,你格局小了。
太后虽然是一介女流,却是真正将北邺江山扛在肩上,将北邺百姓放在心中的人。而太后,或许也恰恰是抓住了明宗的心理,故意反其道而行,最后决定将东西给了邺景州。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关键时候,姜还是老的辣。
沈暖暖摊开手:“这么说来,晋王的确是最不可能的。但皇上也真是误会了,臣女的确是什么都不知道。”
这时候,有德拿着一封战报匆匆进来。
“皇上,迦关来报,大月氏精兵已经和沈家军交战了。交战两次,各有胜负,但是……但是……迦关的粮草图被细作探明,被大月氏全部焚毁。”
沈暖暖惊闻此事,神经一秒拉起警报:迦关的粮草被全部焚毁!
明宗也是急了一下,坐起来接过战报看过后,咳嗽了好一阵且大声。
沈暖暖见明宗缓过劲儿了也不说点什么,急着道:“皇上,迦关不比京城,西北苦寒之地,十月份就下大雪了。粮草一旦被毁,缺衣少吃,还怎么打仗啊。臣女求皇上立刻筹集粮草,给迦关战士送去。”
明宗又咳嗽了两声,这才说道:“迦关多年战争不停,北邺一半的钱都变成粮草军饷送去迦关了。但今年黄河流域发洪水,拨款赈灾,安抚流民。如今银库已经没有钱了。”
沈暖暖急了:“皇上,银库没钱可以想办法,但迦关的粮草却只能靠这边啊。您在此事上犹豫,是要将迦关拱手于人,北邺西北国门大开么!”
“放肆!什么时候轮到你教朕做事!”
一直对沈暖暖慈父一样的明宗怒而呵斥。
“迦关遭此难事,还不是沈家军的错?守住粮草,严防细作是行军打仗最基本的事。可西北军居然犯下这么低级的错误,还有脸来跟朕要粮草!”
“……”
沈暖暖瞠目结舌,想不到明宗会说出这样的话。
打仗,胜败乃兵家常事。赢了,是他皇帝兵将点的好,北邺的护佑,百姓的祈福。输了,就是沈家军无能,最基本的事都做不好。
明宗一直说,邺景州最像他。长得像,性子也像。其实不然,最像明宗的是邺景宸。爱权利,更爱自己。有野心,又德不配位。
“皇上说的是,这不是臣女该操心的。那皇上好好休息,臣女告退。”
沈暖暖强忍火气,退后两步就要走。皇上不想出粮草,就她来想办法。
转身的时候,听到明宗收了戾气说道:“暖暖,你回去再好好想想朕刚才说的话。你若是想起来什么,朕可能也会尽快筹到一些粮草。”
威胁!
沈暖暖没有回应,背着药箱很大步地走了。
一路回到小院,沈暖暖气的一连喝了三杯水,才压下心头的怒火。
她终于知道,太后为什么保了明宗三十年,最后却将青铜牛鼎交给了邺景州了。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择手段,为了一个兵符,拿迦关二十万将士的性命开玩笑!
明宗,不配做皇帝!
回来一路,如意已经听小姐说了怎么回事。
她轻声劝慰:“小姐,你也别太着急。就像皇上说的,行军打仗,粮草和细作是最基本的布防。大将军和二少爷跟着老侯爷在迦关十余年,怎么会连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好?或许……或许是情报有误,另有隐情呢。”
都说关心则乱,如意一说另有隐情,沈暖暖立刻来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