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看,只觉这孩子长相十分贵气,又有些眼熟,在哪里见过呢?一时又想不起。
“这是府上书童,没有规矩,胡刺史莫要见怪。”
齐初北见胡刺史起了疑,连忙解释。
“什么刺史刺史的,叫我胡大哥就行,我跟你大哥都是一个营房睡过的兄弟,这些你都不知道。”
看得出,胡玄礼看齐初北那眼神,是打心眼里的喜欢。
话了几句家常,胡玄礼非要留齐初北吃饭,齐初北本想拒绝,可殷煦一直暗戳戳的让齐初北答应,没办法,齐初北只好应下。
厚福以为晚饭即便不能像之前招待他们的那些官员一样,山珍海味,变着花样的弄,也不会差太多。
结果胡刺史说的大餐就是让差役现到外面跟人买了头羊,当着众人的面宰了。
在院子中间架上木头,点了篝火,直接将羊烤了。
但是该说不说,这羊肉在火上炙烤,散发的香气,却是另有一番滋味。
“去拿酒,把我珍藏的绍兴黄拿来!”
衙门里的小吏都争着去胡刺史的酒窖,想去看看他到底藏了多少好酒。
天色渐晚,羊肉也已经烤熟了,州衙里闻讯而来的差役小吏坐在篝火边喝酒谈天吃肉。
完全不像别的衙门州府那般层级森严,死气沉沉的氛围。
这里不管是上官对下官,还是长史与小吏,就连清扫庭院的老仆都能乐颠颠的来分一杯羹。
吃着羊肉,喝了几杯酒,殷煦与衙门里的差役们攀谈起来。
“你们雍州府衙跟别的地方不太一样啊!”
“你说哪里不一样?”
“我看你们都不怎么怕胡刺史呢!”
几个差役哈哈大笑起来。
“我们又没犯错,怕什么?”“胡刺史到任时就说过,我们跟着他,有酒大家一起喝,有肉大家一起吃,但是有活也得大家一起干!好好干活就有肉吃,偷奸耍滑的,只能吃板子!”
厚福不喝酒,烤羊排吃了一根又一根,听着众差役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夸着他们刺史大人的好。
突然觉得,这同样是官,雍州和奉先的治理却是天差地别。雍州的粥棚是济民之举,奉先的粥棚却是吃人的魔窟。
假如当初她是在雍州……
只可惜这世间从没有假如。
“击鼓其镗,踊跃用兵。土国城漕,我独南行……”
不知谁起了头,围着篝火唱起歌来,身边差役也跟着附和,有的直接围着篝火手舞足蹈。
厚福从没见过如此热烈,欢快的场面,原来人也可以如此肆意愉快的活着。
此时,皓月当空,美酒佳肴,如此良辰美景,却被一队冲进雍州府衙,身披铠甲的兵士打破。
“大人,大人!”
一个差役急匆匆打外面进来,在人群中到处搜寻胡刺史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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