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儿最近怎么没有消息传回来呢?该不会路上遇到什么事了吧?”
圣上一大早,在皇后宫里吃过早饭,想起殷煦许久没有写信回京了。
“圣上不必过于忧心,有魏少傅陪着,还有京西巡防营亲自护送,不会有事的。”
皇后一边帮圣上更衣,一面开解圣上。
晏王出京已有月余,欢庆宫的修缮还在继续,安福宫里也一切如旧,死掉的一缸金鱼也重新换上了新的。
下个月就是太子大婚,整个宫里都洋溢着喜庆的气氛。
京城街头也是人来人往,客店酒家都早早被人预定,住满了住客。
过了年,就是三年一次的大考,不少进京赶考的举子们都早早来到京城,想凑一凑太子大婚的热闹,也沾沾喜气。
南街一个茶楼门前,一个长相儒雅俊秀,身材修长的书生费力的摆弄着一张桌子。
他想把桌子放得平稳些,这样他写字的时候才不会抖。
好不容易摆弄好,店里伙计从门里出来,瞧他那桌子摆的会不会挡住他们生意。见书生将桌子摆的规规矩矩,伙计也没什么话说,调侃一句:“云相公日日都出的这么早,真够辛苦的啊!”
书生莞尔一笑:“小生不过代人书写,论早起不及小哥,论体力亦不及小哥一二,所以小生不敢在小哥跟前说辛苦。”
书生说话的语气柔和谦逊,但这个话听在伙计耳里怎么听怎么不对劲,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索性懒得多说,假模假式的擦擦门框上的浮灰,就回茶楼去了。
这书生早半个月前就来了京城,租住在南街的巷子里。
一日他来茶楼喝茶,正好遇见有客人说茶楼的匾额太旧了,影响铺面的形象。
茶楼老板直皱眉,说请名家的字太贵,不是名家的,字又不一定比这个更好,所以才一直没有换。
书生听了,主动提出给老板免费写一个新的匾额,满意为止。但是他想在茶楼门口摆张桌子,帮人代写书信,老板觉得划算,就同意了。
自那以后,书生日日都来茶楼门前,摆上一张桌,要一壶茶,赚几两散碎银子。
“哎,快看啊,晏王回京了!”
“是晏王的车驾么?”
街上的人吵吵嚷嚷,都冲着一个方向涌了过去。
店里伙计也出来凑热闹,站在门前往大街的方向眺望。
“这晏王可是那个一直被圣上养在宫里的同母胞弟么?”云望川问茶楼伙计。
“是呀!”伙计一边伸头张望,一边解释道:“这位小王爷呀,比当今太子还要小三岁,自幼聪慧过人,几岁便可吟诗作赋,他跟太子同听太傅讲学,太傅都夸他是治国辅政之材。”
“夸张了吧?”
云望川不信。
街头巷尾的这种传言大多是有夸大的成分,由其像这种皇家之事,更是为人们茶余饭后乐于讨论的焦点。
茶楼伙计白了云望川一眼,满是不屑,接着道:“你才来京城几天,知道什么?晏王代圣上出京犒赏西北大军前,曾经跟太子一起去过京郊,当天就破了一个大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