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妙音不想将事情告诉他,这是晏季方才得出的结论。
而他此刻也得出另外一个结论,那就是,他的心情很不好。
他从不喜探听别人的私事,但他从未想过,当云妙音这样故意对他隐瞒时,他的心情会如此差。
差到烦躁,差到想打人。
那种感觉,就好像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
明明她还在眼前,却像上次她昏倒在自己怀里,且迟迟无法醒来时一样,让他恐慌。
那时的他,确定自己不想让这个女人失去生命。
可此时的他,似乎想要的更多。
他的双拳不由蜷起,仿佛想要努力抓住什么。
“喂,你这是干嘛?”眼见他脸色极度阴沉,双手还紧握双拳,云妙音不由吓了一跳,心中也有一股莫名其妙的委屈,当即不顾一切道,“真是奇怪了,我虽然与你合作,但我也有私事要处理,不必万事报备吧?而且,你不也是在这里做你的私事么?我有说过什么么?”
“噗,咳咳。”正在隔岸观火的红衣女子没想到火烧到自己头上,忍不住一口酒喷了出来,直接呛到。
云妙音一愣,不由有些尴尬。
晏季也是眸光一闪,意识到自己
好像是有些反应过激了一些。
不过,他和红潇怎能相提并论?
红潇对于他来说没有危险,甚至可以称兄道弟。
可他见过那个男人的目光,男人的直觉告诉他,那目光带着企图。
这个云妙音到底知不知道她接触的人是谁?
知不知道那个人会有多危险?
而“兄弟”红潇好不容易稳定了呼吸,忍不住朝这边抗议道:“喂,我想提醒一下二位,你们方才好像是要讨论十万火急的皇宫大事,现在跑题跑的是不是太严重了一些?”
这话一出,云妙音和晏季顿时一怔。
云妙音忍不住狠狠地瞪了一眼晏季。
这个家伙总是这样,一点都不惜命,火烧眉毛的大事在前,却总能扯出些有的没的,害得她每次都会跟着跑偏。
晏季亦是轻咳一声,终是暂时不再纠结方才之事,而是正色道:“好了,其他事之后再谈,你先说怎么回事。”
云妙音不由抽了抽嘴角,什么叫之后再谈啊?那些根本没什么好谈的好吗?
只是,的确大事在前,她这会也没办法与他纠结这些,只好回道:“就是我与泽言一起玩铁球的时候发现了火药,仔细检查了一下,每颗
都有,但是,里面的火药不是很多,所以,结合军队丢武器之事,我猜想会不会是有人想借机制造混乱,然后趁乱再行刺杀。”
此话一出,晏季的脸色彻底凝重了起来。
因为这件事,不仅仅是涉及到他,还牵扯到了东郦国那位王爷。
若是他自己,不管怎样行动,都只要自己做主,可是如今……
眼见他迟迟不开口,云妙音忍不住催促道:“喂,你怎么想啊?两天后就是寿宴了,我们必须制定个对策出来,我还让泽言在驿馆等着呢。”
晏季眉头一蹙:“让他等着?”
“对呀!”云妙音点点头,“我说商量好处理方法再去告诉他,让他先不要轻举妄动。”
“他听你的?”
“他答应我了呀!”
晏季的眸光再次幽深了起来,望着云妙音迟迟不说话。
他虽未与东郦国交过战,但不代表他不了解东郦国。
东郦国如今的皇帝疾病缠身,夺嫡正是水深火热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