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未大亮,因着昨夜篝火狂欢,晏季特意免了今晨的晨练,所以此时,帐内外还安静如斯。
晏季与云妙音决定好天亮便回京后,便迫不及待地回到隔壁的营帐去沐浴更衣。
而云妙音自然也毫无睡意,下床为自己灌下几杯水后,便也索性穿戴整齐,开始洗漱。
一连两日,她都没有睡多少觉,但是,却只觉从没有哪日像今天这样精神过。
就连穿衣洗漱之时,那嘴角都抑制不住的上扬,一想到自己可能很快就要成亲,心里就像开了花一样。
原来,要嫁给自己喜欢的人,是这样的幸福。
正幸福地想着,就觉身子被猛地一拽,她一个不查,直接跌到了某人的怀里。
云妙音吓了一跳:“你干嘛?”
晏季此时已经换了一件新衣,脸上容光焕发,完全看不出几乎一夜未睡的疲惫。
他含笑看向云妙音,眼底带着几分促狭:“都这么久了,脸怎么还这么红?难不成,还在想某件事?”
云妙音生怕他说出昨晚那虽然没有做成,但极其羞耻的想法,立即瞪了他一眼道:“谁脸红了?你看错了。”
“看错?”晏季挑挑眉,“不可能,昨晚我可是看了一宿,是红是
白,还是不可能看错的。”
云妙音的脸顿时更加热了起来。
不过,被看了一宿什么的,这家伙倒难得这么含蓄。
因为喝醉酒而记不清细节的某人,自动认为脱衣,洗澡及穿衣都是某人做的,所以,觉得根本就不只是“看”这么简单。
然后,她就听到了某人一点也不含蓄的话。
“是不是又想要对我干坏事了?”
云妙音的眼倏地一瞪:“你再说!”
“我说的是事实啊!”晏季嘴角一斜,“虽然实际行动没成功,但你脑子里想必已经模拟好了,所以,你可要对我负责哦。待会回京,记得好好接圣旨。”
云妙音一噎,恨恨地瞪了晏季一眼。
这个人,真是坏透了!
晏季眉眼带笑,真的是越看媳妇越可爱,刚刚熄下去的火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贴近的云妙音立即感应到,当即一把将他推开,震惊地看着他道:“你……你还行不行了,你再这样,不许靠近我!”
晏季一脸委屈,许是经历了昨晚的事,所以,这会竟是厚颜无耻地朝自己身上扫了一眼,继而无辜道:“这也不怪我啊,你是大夫,你最清楚,这件事我控制不住。”
云妙音:……我清楚你个
头。
这会又开始拿大夫这件事说事了,她真是被他调戏地团团转!
这样不行!
她眼珠一转,忽而一笑道:“是吗?那这样的话,以后你就与我保持一定距离吧,省得你控制不住。”
晏季:……糟了,怎么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正想着说什么,却听帐外忽然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听那声音是朝他所住的营帐而去。
晏季眉头一锁,率先掀开了帐帘。
那士兵脚步一停,看着从云妙音的营帐中走出的晏季愣了愣,接着,似乎反应过来什么,赶紧朝这边而来。
“发生了什么事?”眼见此人像是负责马匹的马政,晏季不由蹙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