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瑗现在有四子一女。
长子赵愭,11岁。次子赵恺,9岁。三子赵惇,8岁。长女嘉国公主,6岁。四子赵恪,两岁。
大宋皇室当初在汴梁时被金人一锅端了,赵构逃到江南另立了朝廷。
所以,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偌大一个皇室,就连一个公主也没有了。
直到前几年赵瑗生下一个女儿,现在他做了皇帝,这才册立了南宋第一个公主。
只是这位小公主先天不足,自幼体弱多病。
虽然没有人敢对赵瑗当面讲,可就连赵瑗自己心里都清楚,这孩子是早夭之相。
赵璩这么一说,赵瑗想起那个体质羸弱的孩子,心中一阵柔软,便点头道:“好!册封公主一事,一并交予你去办。”
……
刘府后宅里,刘婉容怀抱琵琶,纤纤玉指拨弄,乐曲声中,玉腰奴随着乐音起舞。
舞势随风散复收,曲声似磬韵还幽。
一曲终了,玉腰奴收了舞姿,走到刘婉容身边,笑道:“六姐的琵琶弹的真好。”
刘婉容道:“这琵琶不错,是商秋淘弄来的?”
玉腰奴狡黠地一笑,道:“六姐再猜?”
刘婉容懒洋洋地道:“不说算了,人家懒得猜呢。”
玉腰奴道:“好啦好啦,人家告诉你吧,这是萧山第一富绅南风迟送来咱家的一样礼物。”
刘婉容道:“他姓南还是复姓南风?”
“复姓南风。”
“哦?南风迟,倒是个雅致的名字。”
“不只名字雅致。这位南风员外不仅富甲一方,而且形容儒雅。
他家中虽然经商,却没有半点铜臭气,瞧来如同一个饱学的儒士。
而且他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不精通。谈吐极是优雅……”
刘婉容的脸色慢慢沉了下来,淡淡地道:“是我爹娘叫你来做说客?”
现如今刘婉容离开宫廷也有一段时间了,她那爹娘自然开始考虑她的终身大事了。
出宫的女人虽然听凭嫁娶,不过做官的人却是不好娶她的。
她毕竟曾经做过当今天子的“小妈”,你说你一个做官的把她娶回家去,皇帝看见你,他心里头犯不犯膈应吧。
所以,刘婉容的爹娘也只能从不再入仕的大儒或者是豪商之中,给女儿物色人选了。
近来,老刘夫妻明里暗里的,没少给女儿安排各种形式的巧妙“相亲”,刘婉容已经烦不胜烦了。
没想到老父亲又婉转地让玉腰奴做了说客。
玉腰奴一见她不高兴了,赶紧道:“六姐,奴家见过那来访的南风员外,确实一表人才,奴家才……”
“你不必说了。”
刘婉容心里已经有了人了。
那个男人对她那种无法无天的占有方式,早就一举掳获了这个乖乖女的身心。
爬过通天塔的人,还能看得上一口小小的龛?
除了那个男人,再无人能走进她心里了。
刘婉容心中不悦,起身就要离开,玉腰奴见她真不高兴了,赶紧追上来道歉。
这时,刘商秋回来了。
刘商秋是在枢密院里听说杨沅回来了的,所以去了码头迎接杨沅。
但是杨沅一下船,就得马上进宫面圣,晋王赵璩还在一旁等着呢,刘商秋自然也不能耽搁他太多时间。
所以两人只是在码头上寒喧了一番,刘商秋与他当面定下到刘府饮宴的日子,这就回来了。
刘商秋一见六姐,便停下脚步,笑道:“六姐。”
“嗯!”刘婉容玉面含霜,只微微一颔首,就从他身边出岫之云般飘了过去。
刘商秋微微一诧,看向追来的玉腰奴。
玉腰奴一见刘商秋,忙停下脚步,施礼道:“郎君回来了。”
刘商秋道:“嗯,刚去码头迎接子岳兄还朝,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就没回衙门。谁又惹我六姐生气啦?”
玉腰奴刚要解释,忽然杏眸大张,一脸惊讶。
就见飘然而去的刘婉容攸忽一下,就又飘了回来,正站在刘商秋身后。
刘商秋一面问,一面转身去看他姐,这一回头,登时吓了一个哆嗦。
六姐什么时候学会轻身提纵术了,这一点声儿都没有的,是要吓死人吗?
刘婉容两眼闪闪发光:“商秋,你刚说子岳还朝,哪个子岳?”
刘商秋道:“自然是那位之前流落北国音讯全无的状元公喽,他……诶?”
刘商秋还没说完,刘婉容膝盖一软,就往地上瘫去。
刘商秋吓了一跳,赶紧搀住她。
玉腰奴也跑过来,和刘商秋一起搀住刘婉容。
刘商秋惊道:“六姐,你怎么啦?”
“啊,不小心,足踝崴了一下。”
玉腰奴讶异地道:“六姐,你怎么还哭了呢?”
“我这是迎风流泪。”
刘商秋和玉腰奴对视了一眼,你猜我们信不信?
那必须得信啊。
二人忙把刘婉容搀进小亭,刘婉容摸出手帕擦了擦眼睛,带着鼻音儿问道:“你刚刚说,是杨家二郎回来了是么?他怎么样啦?”
这一下,刘商秋和玉腰奴可都看出不对劲儿了,六姐这也太过关心杨沅了吧,自己都这模样了,还在问,这不正常啊。
刘婉容如此强烈的反应,倒也不怪她。
杨沅流落北国,很快就没了消息。
鹿溪、丹娘她们自然很快就知道了杨沅的下落,可刘婉容不知道啊。
她想打听杨沅的消息,就只能让自己的贴身丫鬟到市井间访问。
你想她那丫鬟能从市井间打探些什么消息回来?
所以刘婉容能得到的消息,不是他已经死了,就是各种荒涎不经的下场。
她的心情之煎熬,可想而知。
此时骤然大惊喜大放松,身子登时就失去了控制。
刘商秋看着姐姐那失去控制的神情,心中暗暗浮起一种不妙的感觉。
姐姐这反应,怎么比等在码头上的那些杨家女眷还要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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