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的大孙子听到有人喊要烧死人,扔下手里的泥弹子便跑家跑,将自已的爷爷给喊了过来。
“都干啥呢?闹哄哄的,成何体统?”村长大呵了一声,激奋的村民便安静了下来。
“你说,这是咋回事儿?”村长指着边上的一个年轻后生说道。
“我就是跟着喊喊,我也是听他们在那儿喊要将江婶子沉塘,要烧死她们啥的,说是做了啥见不得人的勾当。”年轻后生越说越低,越说脸越红。
“谁说的,给我站出来。”村长威严地呵道。
人群里让开了一条道,王大婶走到村长面前,捂着脸就哭道:“村长,你可得为我做主啊!”
“好好说,哭什么哭。”
“村长,你也知道,俺家离这路边近,今天下午,有个人赶着马车许是渴了顺道到我家来讨怀水里,她们就说我们做了见不得人的勾当。”说完指着吊三角眼和黑头巾道:“就是她们两个,非要说我们做了啥见不得人的勾当,还要烧死我们。”
捂着脸哭道:“我做啥了,我不就是给人端了碗水,你们要是不信,可是去我家看看,我就真的只是给人端了碗水喝。”
“呸,谁信你,喝碗水在门口喝不就是了,还非得进屋去喝,你肯定是做了啥?”吊三角眼想到自已看到的,又道:“莫不是他就是那江婉儿找的姘头?难怪白老三年纪轻轻就死了,敢情是有了个有马车的姘头。”
“看我不撕烂你的嘴。”王大婶着实气实了,伸手就要去跟吊三角眼拉扯。
吊三角眼也不是吃素的,眼看两人就要打到一起,村长喊道:“栓子,还不拉住你娘。”
栓子连忙将他娘给拉住,道:“娘,你别乱说,江婉儿她不是那样的人。”
吊三角眼狠狠打了自家儿子一巴掌道:“你是不是看上江婉儿那个小贱人了,我就说她不是个好的,长了那样一张脸,还整天勾三搭四的,呸,十足的骚货。”
“娘,你瞎说什么。”栓子也颇为气恼。
“我看你是反了天了,你看看你都多大了,我说咋给你相看的你都相不中,原来是相中江婉儿这个小蹄子了,她一个破鞋,你还当金的银的不成?”
“娘,你,你,你。”栓子气急,扔下她娘就跑了。
“王氏,你把门打开,大家进去看看就知道了。”村长深深看了王氏一眼,嗯,依如当年初见。
江婉儿吃过饭之后便睡着了,听到外面的吵闹声,这才醒过来,刚一打开门,便见家门口站了满满一堆人,迷糊地愣道:“这,这是怎么了?”
“婉儿,你去屋里歇着,你这胎不稳,大夫说头三个月可能不乱动弹。”王大婶也不管身后的一众人,扶着江婉儿便回到了她那屋。
众人进了屋,这才见到桌子上确实有一个空碗,有人拿起来用手刮了刮,又撵了撵,是白开水没错。
云清蹭众人不注意,跑到屋内,将宁轩穿过的带血的衣裳全部都收到了空间内。
“不对,这屋子里有血的味道,怕是不藏了什么人吧。”有人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