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看着偌大的客厅,和沙发上谈笑风声的人,整个人石化掉,再挪不了一步。
那个长腿交叠正优雅地从茶几上拿起茶杯放到嘴边的男人,是沈暨白!
犹如被闪电击中,心脏停了好几拍。
他瞬间便抬眸看到了我,仿佛已经等候多时。
熟悉的故作嫌弃的“啧”声传进耳朵里,他嘴角勾出很淡一抹笑,“这孩子真没礼貌,大过年的看见我也不叫人。”
季阿姨和佣人们正在一边肉眼可见地努力憋着笑。
他都回来了这些人也不告诉我,真够意思,我还在楼上磨蹭半天。
至于哥们儿回来多久了我也不知道,只是通过身上熟悉的一丝不苟的亚麻质地衬衣,我知道他已经收拾过一番并且换了衣服。
那件衬衣是我昨天刚整理好放进衣帽间里去的。
算起来,他昨晚应该在飞机上。
一缓过神来我便急匆匆地往楼梯
张了张嘴,关键时候又卡了壳,只有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激动地熠熠闪光。
我该祝他新年快乐的,把今年的第一句祝福说给他听。
我睫毛扑簌簌地颤着,却听见他认真的声音响起,“新年快乐,我的小姑娘。”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抿嘴浅笑,“新年快乐,沈暨白。”
听到了我的祝福他似乎心情好得飞起,整个人说不出多轻松,只见他随意地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个红包,起身递到我手里。
那一瞬间还真有种给长辈拜年收到红包的熟悉感,以前过年跟着我爸去爷爷奶奶家便是如此。
只是给爷爷奶奶拜年,不会脸红成这样。
红包只有薄薄的一层,我犹豫了一下,皱眉拆开,如愿以偿得到一张卡。
“随便刷吗?”我仰脸问他。
“呃……”
这货竟然被我问犹豫了。
他微微皱眉做出了一副思索状,很纠结的样子。
直到看见我急了,才满意地挑眉,说,“除了点男模以外。”
老一辈有个说法:新年第一天如果保持开心,一年就会过得舒心;新年第一天如果发生幸运的事,那么这将是万事亨通的一年。
而我新年第一天就被他戏耍,岂不是这一年都要被他玩弄于鼓掌?
季阿姨等人此时已经识趣回避,偌大的客厅里他把我气急败坏的我揽在怀里,轻哄着,“好了,都长大一岁了还这么不经逗。”
我一点也不想他了。
我想跟他决一死战!
但他的嘴纯好欲,吻得强势又温柔,此刻我就算是个钢铁女侠都会被融化,又怎么可能还有力气去反抗他紧扣着我的腰的有力臂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