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相就是朝堂上的风向标,他说什么,大家都会跟风,要么就是跟着李轻颜的父亲李太傅一边。
林相都不针对李家了,他那一派的人自然也跟着附议。
“皇上,臣听说,北戎三皇子与荆王不合,这些书信,是从荆王处偷来的,李寺卿既然早与荆王有书信联系,想来,应该不止这几封,还有更多才对,老臣认为,还是将李寺卿叫到朝堂上来,当面问清楚才是,我们不能放过一个叛国者,但也不能冤枉一个忠心为国的年轻人。”
林相一番话有理有据,从多大臣又是一顿附议,周玉清尴尬站在堂中,像一群天鹅里的那只丑鸭子,形单影只,孤立无援。
“皇上,臣以为……”他不肯服辅,又是一揖道。
“你以为什么?李承盛出使北戎八个月,风餐露宿,风雨无阻,带来了北戎国书,北戎愿与我大梁和谈,免边关战事,熄边民战乱之苦,你说他叛国就叛国?案子都没审清,你说要杀便要杀?你一个刑部侍郎,倒比几位阁老和皇上还能做主。”说话的是赵鸿昱,他一直在殿上,周玉清开口时,他并未表现出半分怒气,一副事不关已的样子在一旁看戏。
周玉清也有耳闻,世子与世子妃李氏关系不和,成亲大半年,听说只与林相的女儿圆了房,却从不进李氏的房间。
而且,那李氏本就是个二嫁的,世子不过是想借重李家之势才娶的她,所以……
他自作聪明的以为赵鸿昱不在乎李家,不会帮着李家,这才在朝堂上拎着胆子向李承盛发难。
可惜,他最错的不是错算了赵鸿昱与世子妃的感情,而是林相。
“世……世子爷……”
赵鸿昱毫不客气地一脚踹翻他:“不知死活的狗东西。”
李承盛被押上朝堂,他带着手铐脚镣,虽然有几分落魄,却身姿挺拔,神情泰然。
到底是李家的儿郎,再落魄地境遇下,也不失风姿。
皇帝问了几个问题,问他是否真与北戎荆王有书信往来,他承认了,确实是有,又问,为何要叛国,他却失口否认:“陛下,臣乃大梁臣子,誓死忠于大梁,忠于陛下,臣决对不会叛国。”
“那这些书信又如何解释?”皇帝将书信往他身上一扔,怒道。
李承盛低头不语,似有难言之隐,周玉清趁机道:“皇上,您看,他没话说了吧,自己都承认了,这些书信都是直的,他就是在叛国。”
赵鸿昱皱眉道:“李寺卿,你可是有苦衷,有的话,还是赶紧说出来,不然,不止是你,你李家也会遭大祸。”
李承盛欲言又止,顿了顿才道:“殿下,臣出身李氏,父母亲人都在大梁京都,臣妹又是您的世子妃,臣有何道理要叛国?”
“你说这些有什么用?有本事拿出证据推翻对你的指控啊,何况,不仅有这些书信,还有朝庭的布防图,这还不算是卖国?”周玉清又道。
“皇上,皇上,臣从未给过荆王布防图,从未啊。”李承盛大声道。
“可布防图就出现在你与荆王的通信中,你其中一封信还提到了布防图。”
李承盛眼露迷茫之色:“不,臣没有,臣从未向荆王提供过大梁的布防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