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个富贵人家,早早卷铺盖跑路了。
余琛嘿嘿一笑,任凭虞幼鱼怎么问,也不说。
这家伙不晓得从哪儿搞到一张羊皮卷,自那以后,便宣称得了天旨。
“瘦猴儿,瘦猴儿!”
瘦猴儿啊,来自京城治下的一个县,名为幽河。
但这一推开门,余琛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儿。
后者一听,脸色又暗黯淡下来,摇了摇头:“怎么攒的够哦!”
“哦。”余琛这才恍然,点了点头:“昨儿这个时候我不就跟你说了么?”
余琛被她的眼神看得发毛,问她咋了。
但这事儿,可让朝廷大为震怒!
在凌迟了那顺天大师和一众反贼以后,还不解气儿!
连同那顺天大师出生的幽河县,也要被连坐!
于是皇帝陛下下令,占天司所属多方城隍接旨,让幽河县三年之内滴雨不落。
以儆效尤!
但他施展神通时候,那天地之炁的动荡可一点儿都是盖不住的。
一番试验,又过了一个时辰功夫。
其作用如其名,掩天避人,掩盖气息,掩盖天地之炁动荡,大阵之内,哪怕是天翻地覆,伱在大阵之外,也察觉不到半点儿。
所以最近他都在苦恼,要是以后需要当街杀人放火啥得,怕不是还没完事儿就被占天司的追过来了。
那瘦猴儿敛官儿才反应过来,连连说好。
心下大喜的余琛,当即便往那阵图上一点。
而瘦猴儿只是个敛官儿。虽说有俸禄工钱拿,但距那迁家需要的银两还是差的远。
光头敛官儿叹口气:“瘦猴儿,钱还没攒够呢?”
“好嘞!”那边传来石头的回应。
简单来说,这掩世阵图就是一个方圆几里的大阵,被刻画进一张阵图里。
名号“顺天大师”。
这一年来,他格外卖力的干活儿,就是为了能攒点儿钱,把自个儿家人从幽河县接出来。
其余敛官儿听了,也是摇头叹息。
但对周遭天地之炁的变动敏感得很!
稍微有点儿什么术法波动,便会立刻警报!
谁都别想察觉到他。
幽河县还真就以一颗雨点儿都没下。
急得这妖女气哼哼地走了。
说这一年前吧,这幽河县还和京城周遭数百个县没有任何区别。
与此同时吧,回了守陵屋子的虞幼鱼,正好碰见余琛从阴曹地府拎着净水葫芦出来。
虞幼鱼顶着纸人脑袋,眼睛一眯:“那皇宫里的恶毒太监……死了。”
“你是怎么做到的?”虞幼鱼盯着余琛的目光里,充满了浓浓的探究欲。
——京城可不比金陵,京城占天司,别说那四神君,八相将,三十六星斗,七十二地隍,就是任何一个子监,都带着那名为“司罗”的法器。
“不错,不错。”
哪怕靠得再近,眼珠子都快凑到水面了,也依旧被一层混浊所遮避,看不真切。
瘦猴儿的事儿这么一提,大伙儿的兴致也降了下去,低沉地下了不归陵,一路无话。
每一枚长久阵图,都是足以堪比瑰宝一般的法器。
——先前余琛以借风之术卷走那赵大眼三人的时候,就被几个巡查的占天司子监发现了天地之炁的异动,追踪而来。
余琛一愣。
有了这玩意儿,他往后要干点儿啥,那就更是如虎添翼了。
顺天大师悲天悯人,便拉拢诸多江湖人马,趁陛下出宫,意图刺杀!
可还是那句话,杯水车薪。
石头放下米,连连摆手,“没有!没有!老爷,石头听您的,您不让石头动手的时候,石头绝不会动手!”
或者说,出了个大人物。
石头一愣,转过身看向后小腿,才发现那确实是一片鲜红。
就拦住他。
砍脑袋喷血丈多高?
这又是哪一路好汉?
他问石头,石头却说他也不晓得,因为他去得晚,没听到宣读罪状和验明正身,只看到了砍头。
“不过,俺听到了他喊,喊的好像是什么……”
石头皱着眉头,学着那被砍头的人的模样,开口道,
“——吾以一身血,滚滚洒青天,为民而赎罪,请天降甘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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