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e在临死之前有什么想要跟我说的吗?”
塔露拉眼睛深处虽然看似燃烧着熊熊烈火,但是留下的已经是炉灶里面被烧成灰色的烬抹。
她的思想和灵魂早就已经死了,我之所以待在这里,我剩下的唯一理由或许就是要亲眼看着这个疯子走向自己的末路吧。
老陈本来都已经做好来这里战斗的准备了,但却看到塔露拉没有任何战斗的准备,只是在那倒着热水,一口一口的喝着。只不过所处的位置高高在上的,导致自己不得不抬头才能看到自己这位曾经的姐姐。
“你刚才说谁?”塔露拉有一些疑惑的问,她杀掉人实在太多了,绝大多数都没有让他们留临终遗言。
但还是有那么几个的。
“ACE,你不会已经忘记了吧?”我语气之中有一些愤怒和生气的说。
“哦,被我杀掉人实在太多了,我已经记不得你说的人是谁了,说一下外貌特征吧。搞不好我就想起来了呢。”塔露拉这个时候的语气和神色根本不像是一个威武的领袖或者将领,而像是一个精神失常的杀人狂。
疯狂之中流露着一股癫狂,哪怕是将全泰拉最好的医生叫过来,说不定都治不好她的精神疾病。
不过现在塔露拉需要的并不是医生,这片大地的确需要医术高明的医生救死扶伤,但是仅此而已是绝对不够的。
“他是一个十分正直,善良,勇敢的汉子。戴个墨镜,皮肤有些黑,但是十分的强壮,像是一座大山一样。”
“听这描述,感觉很普通啊。应该是那种被我一刀砍死之后,我都不会去多想的人,再说一些别的吧,我这个人记忆力不太好,比如说我是什么时候把他弄死的?”此时的我走在了和塔露拉平等对立的位置之上,但是老陈却还在台阶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如果现在这只黑龙要动手的话,老陈并没有多少的把握护住我的性命。
可是我并不害怕,我就站在了那里,或许这一刻悲伤和痛苦的情绪站在了理性之上,我回忆着那些死在营救行动里的同志们。
内心泪流不止,但依然要表现的还是不动声色。
“他是在关于我的营救行动中去世的,你难道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吗?我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你们两个的战斗的数十分钟的。”我眼睛里面像是藏着一把刀刃,随时准备取出来刺穿这个黑龙的心脏。
“哦,你说的原来是他呀,你这么说我就想起来了,的确有一点印象,他是一个比较强大的人。他临死之前说过什么话?我多少还记得一些,不过记得不是特别清了。毕竟说的都是一些没头没脑的胡话,我也没有刻意去记。”塔露拉破天荒的给自己倒了一杯像血液一样红的酒水,然后坐在指挥塔最顶上的那张王座上。
“罗德岛的博士,你说切诺伯格权力的座位和整个乌萨斯权力的王座相比,哪一个坐起来更舒服呢?”塔露拉摸着自己的椅子说。
“不,以你这样的心态,就算是掌握了整个泰拉的权力,最后的结果一定是分崩离析,因为你们的思想你们的脑子里面根本没有为百姓着想的一丝一毫,你们是一群纯粹的军事动物,纯粹的本能动物。
不,你的情况可能还好一点,你幻想着自己是一个棋桌上的棋手,实际上...”
“住口!我可从来都不是什么棋子了,哦,对了,你不是想听那个人在断气之前说过的最后的话吗?我可以告诉你哦,听完之后想必也会非常惊讶吧。”塔露拉现在的样子印证了老陈的想法。
塔露拉,无论如何都是不可能说出这样子的话的。而且在刚刚自己居然从她身上感觉到了一丝妩媚的气息,怎么会这样子呢?陈想的明白。
陈小时候在老魏那里听到过的相关的故事并不在少数,不死的黑蛇科西切,那或许就是这一系列谜团的解。
“那个人在死的时候曾经跟我说过——这片土地的确需要杀戮和暴力,但是并不需要无谓的宣泄,贵族之间的权力斗争影响到的往往只是无辜的普通人。整个大陆的所有人都被迫卷入到了这个漩涡之中,这一个名为历史与发展的漩涡。
无论是通天的巴别塔还是被誉为恶魔的萨卡兹,都无法逃脱天堂和审判的上帝的制裁与公正的安排。
但是有的时候这片大地的秩序就是会在某一个时刻发生逆转,发生改变,而那一个契机就是博士。”塔露拉说到这里的时候,将目光投向了我说。
“而你将是改变这一片大陆的人,他说这片腐朽不堪的大地之上,将会建立起一个又一个自由,平等,和谐安定的家园。在那一片家园里面,萨卡兹和萨科塔可以和睦相处,塔拉人不会再受到维多利亚的压迫。米诺斯和萨尔贡的老百姓们将联合起来推翻哈里发和苏丹的统治,以殖民掠夺为外贸自由的手段将会彻底终结。
哥伦比亚的实验室里面将不会堆满各国的实验样品,叙拉古的街道和小岛之上不会再有任何收保护费的黑帮。被天灾摧毁的伊比利亚也将迎来新生与重建,生活在乌萨斯拉格大雪原上的人们也可以享受到源石工业带来的好处,会通上电话和电视,并且感受到天然气所带来的热量。
那会是一个人人平等,没有剥削,没有反抗,没有贵族老爷,没有王侯将相的地上天国。”
塔露拉在说完这些之后,自己都忍不住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