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希奶奶和她的丈夫老何塞正在那儿煲着一碗鱼汤，因为窗子紧紧关上了的缘故，因此让鱼肉的香味混合着清水还有谷物的味道弥漫在整栋屋子里。

几种气味互相包裹，不分彼此。

“老头子，煮好了吗？我饿了。”

“就算煮好了也得再等一下才能吃，知道了吗？我们管这个叫做断一下。”老何在，刚打算拿勺子去搅拌鱼汤，却听到了一阵风声。

这一阵风声算不上高，算不上低，轻飘飘的像是蝙蝠猴的叫声。

在转眼之间，门就已经被关上了，一个人影就站在前面。

“组织的这一场刺杀的人是你们吧。”

来者并不是别人，正是晓歌，她就站在那里说：“我说的是针对罗德岛博士的刺杀以及对我们组织的一次摧毁运动...都是你干的吧？”

老何塞笑了起来，他西安是起身从柜子里面多拿了一个碗，然后说：“小姑娘，你来都来了，就吃点东西再走吧，具体的详细的事情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啊，你说是不是？我只不过是一个没有人要的老头而已。那一些机密又重要的东西，我怎么可能会知道呢？我知道东西要是太多了，会被亨利干掉的。”

“亨利其实是被你干掉的，对吧？我说的是那个整天在酒吧和教堂里面吹牛的神父，想要收集关于亨利的情报实在是太容易了，唯一困难的是你要从海量的吹牛信息之中找到仅有的那几条有价值的真实的情报。”晓歌拒绝了那第一碗鱼汤说。

“是啊，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我才跟他说他不是吃这一碗饭的料，劝他尽快转行，可是他还不听。对了，小姑娘，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说亨利已经被别人干掉了吗？是博士吗？”老何在拿出来一条长长的水蛇烟抽了起来说。

吞云吐雾的气息，加上简单朴实的粗茶淡饭的味道使得屋子里的氛围变得诡异了起来。

“不，你说错了。”

晓歌找到了一张椅子坐下，然后说：“真正杀掉亨利的不是别人，就是你——老何塞。”

“哈哈，小姑娘的说法可真有意思，我一直都在这里，从来没有出去过...又怎么说我...”

“你有一个很强大的合作对象，而且...你从一开始就打算杀掉亨利，对吧？原因很简单，你想要从这里离开，但是他一直不依不饶的缠着你，杀手这个行业就像是一个漩涡，你踏进去了就很难出来了。”

“我不是杀手，杀手一般情况下都要依附于某些组织，我只是一个普通的赏金猎人。再普通不过的赏金猎人。”老何塞把一碗鱼汤送到了自己老伴的手上，然后说：“但是我发现我越来越像一个杀手了，最近一些赏金猎人组织都被并购了，它们的规模越来越大，我无论怎么跳都跳不出来...”老何塞用手压着木扶手说。

“所以亨利是你与那个大集团的联系人，你只要把他干掉，就没有人能联系的上你了，是这样子吗？你太天真了，你在这里生活过的痕迹以及亨利高调的性格就注定了——你绝无可能抽身。”晓歌这一句话与其是在说何塞倒不如说是在形容自己。

“啊，小姑娘，那你可以跟我说说你知道的别的东西吗？”

“这个强大的集团来自于莱塔尼亚，是这样子的吗？”晓歌说道。

“没有错，是黑皇那边的人，他们目前急于在伊比利亚建立起强大的间谍网络，目标嘛，应该跟南边的维多利亚殖民地有些关系，但这的确不是我应该知道的了。看样子你貌似是罗德岛的博士的小情妇啊。是他让你过来的吗？”

“首先我不是什么情妇，其次是不是博士让我来的，与接下来的话题没有关系。”晓歌又说道：“你与罗德岛方面有什么联系？我指的是那一伙想要干掉博士的人。”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老何塞继续在那里煲汤说：“不知不觉中聊的有些久了，你看这汤都有些不好喝了。”

“我在罗德岛办事处看了一下人员名单，发现有一个叫做斯卡蒂的赏金猎人并不在接应的队伍里面，你能够跟我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吗？”晓歌已经将飞刀准备好了，如果老何塞继续故意装傻的话，那么接下来晓歌她就会采取必要手段来获取信息了。

“斯卡蒂...不好意思，我们已经有好几年没有见过了，现在的她原来在罗德岛上班呐。这不就挺好的吗？不用再卖命了...”老何塞这句话才刚说完，一把飞刀就把他额头前面的一点儿头发给掠掉了。

如果不是老何塞眼疾手快的话，那么头发就要掉到汤里面去了：“小姑娘要打架的话，也得等到把汤喝完再说呀，不要太着急了。”

“我听到的传闻如果没有出现错误的话，在你们家里面曾经生活过一个白头发，红眼睛，实力强大的挥舞巨剑的赏金猎人，是这样子吗？”晓歌没有去，等回答了是直接说：“那个人就是斯卡蒂，她也参与到了这次针对博士的刺杀之中，对吧？！而且我可以肯定的是...你没有告诉斯卡蒂她这次行动的目标是谁？是这样子的，对吧？”

“说的很对，孩子，你真的特别聪明，你是一名侦探吗？还是说你跟我一样是一位赏金猎人？”老何塞喝了一些汤说：“现在她和天灾打起来了，真是，真是出乎了我的意料，我听过有很多人把斯卡蒂的力量比作天灾，但现在看来这个比喻一点也不夸张，甚至有一点缩水和保守的成分在里面。”

刀的寒气，这个时候就在老何塞的脖子上面：“这一场行动除了莱塔尼亚以外，还有谁？还有罗德岛内部的谁参与？”

“关于这一点，我真的不知道，不过小姑娘我可以明确的跟你说的是你想要知道确切名字的那一个人，对你关心的博士没有明确的杀意，更多的是想传递一种警告，甚至像是劝解。”

“警告的方式就是博士差一点被一把狙击枪打爆了脑袋？那个倒霉的遇上了我的狙击手，你肯定见过吧，说吧...”

“你究竟想让我说一些什么，小姑娘？”老何塞又给了朗希奶奶一碗汤说。

“你所知道的一切，事无巨细，还有...我敢肯定，斯卡蒂肯定也是你这次策划的目标之一吧，斯卡蒂在知道行动的目标是博士之后，是绝对不会参与到行动之中的，你肯定让他隐瞒了这一点，而你之所以隐瞒着一点，不仅是因为药物获得一个强大的战力，更是想创造出一个恶者甚至三者靠近的一个机会，是吗？

我所说的这第三者就是那个想同时得到斯卡蒂和博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