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现在根本不理我们呐,我们要不要上去主动骚扰一下他们,派一个师或者两个。”守林人道。
“不用着急,肯定会有人按耐不住的。”霜叶说道:“虎山最近增兵情况怎么样?”
“增加了两个军,有可能是剑南和剑中的部队,他们来自西南湿润之地应该不会这么快适应冰天雪地的生活。”现在说话的人是新来的一个参谋长,名字叫做雅希,也是一个乌盾部落的人:“现在虎王山的军队大致在6~8万之间。仍然在我们可以对付的范围内。”
守林人说道:“现在是敌人休息,我们休息,敌人行动,我们行动,为什么感觉主动就完全落到敌人手上了,这可真让人感觉不痛快。”
“没办法,现在敌人已经占据局部优势了,我们突然行动反而会将自身置于不利的境地,等待命令吧。反正敌人也不敢动我们,不是吗?”
守林人托着腮帮子说:“经过飞天山一战后,敌人应该已经知道我们具体的兵力了,他们还敢这样子行动,是不是有点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他们就不害怕到了天洨河的源头就被干掉吗?”
“这一点我也不是特别清楚,不过他们既然敢这样的行动,肯定是有什么依据的,具体是什么我也还没有猜出来。可能是金塔山,也有可能是抑制我们还没有观测到的增援部队...甚至有可能是一支从金达山山侧翻过来的部队。”
“你是说...一支几万人甚至有可能上十万的军队要在几千米高的径道上面一步一步越过来?!这听起来感觉不太可能啊!毕竟虎王山那个被认为金达山上唯一的的缺口的地方都已经那么蜿蜒绵亘了,其他地方更是不可言喻吧。”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你还能想到别的可能性吗?我现在已经派了几支部队进入到山里面去搜索敌人的部队了,这几天应该会有消息传出来,我们眼下也只能期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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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肠粉龙,你到底是怎么回事?!!”诗怀雅几乎是一脚把老陈房间的门给踹开了说:“你你你!!!”诗怀雅在来到这里之前其实是准备了一箩筐的话的,但是在见到人之后反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就像是进了水的火药桶一样,卡在那里了,掏都掏不出来。
“你什么你呀?我就是有了,孩子是他的,行了吧,没事的话就回去吧。”老陈现在害怕自己的情绪受到影响,也想到负重的孩子,甚至连报纸都没有订阅一张,根本不敢看前线的情况。
“你们两个怎么好上的呀?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呀?!”诗怀雅将自己拎着的东西逐一放下之后说,诗怀雅现在带的东西属实是有点多了,从孩子的摇篮到尿不湿和奶瓶...主打的就是一个应有尽有。
“唉,这一点责任应该在我吧,是我强行把他灌多了酒...然后我就没有然后了,就这样子吧,我也不想多说什么了。”
“那也就是酒后乱性了,这孩子你打算怎么办呢?魏老他是怎么说的呀?你父母知道这事吗?”诗怀雅和老陈虽然明面上都只是龙门近卫局的警员,但实际上都是世家大族的子女,彼此之间的联系比旁人是要多的多的。
“我目前还没有告诉他们...至于这个孩子和我未来的打算嘛?老魏已经十分明确的跟我说了,这个孩子我不可能带走的,毕竟你想想啊,罗德岛和博士现在正在做的事情多危险,多艰巨啊...稍有不慎,那就我掉到地狱里面,再也翻不起身来了。老魏不想我把孩子的命也搭进去,于是就说了,我把孩子生出来吃货,我个人的自由他们不限制,但是孩子他们必须得留下。”
“那你打算留下来吗?无论怎么讲,这都是你和博士的孩子啊,你可是孩子的母亲啊。”诗怀雅双眼突然间泛起了泪花,说自己跟这只肠粉龙斗嘴斗了这么多年,现在反而有了种万般不舍之心。
“哼,你这只扑街的叉烧猫现在怎么突然间关心起我来了?!算了,我现在也没有心情跟你说这些了,我还在纠结呀,我的父母自打我出生以来就把我交给了老魏,我无论是去维多利亚留学还是去龙门当警探,他们都没有过问过,也没有过来看过我。如果我把孩子留下,跟着博士一起去闹革命了,那我最多就每个星期或者每个月写几封信回来或者发几封电报。但是——我十分清楚,这绝对不是一个孩子想要的东西,因为我就是这么过来的。”
诗怀雅说道:“唉,这难道就是大人们经常说的宿命吗?这是一件让人万分头疼的事呢,你有告诉博士吗?”
“说了老魏回来跟我讲,博士十分想要这个孩子,但是也选择尊重我个人的选择,还给我写了封信。哼,老魏那个家伙还是不够了解博士,博士是肯定不会用维多利亚语来写信的,博士写的信要是不附上几首诗,那就不是博士写的。”老陈说:“老魏也好,博士也好,看上去都把选择的权利交给了我,实际上,我感觉这更像是一个圆滑的名为责任的皮球被踢给了我。”
诗怀雅听到这里的时候实在是忍不住了说:“这叫什么事啊?你说,真是的,不就是选择的问题吗?就让我这个局外人来替你做选择好了。
你对博士要是真的有感情的话,那就去找他,至于孩子,我帮你照顾!这孩子长大了还是跟你姓,怎么样?我诗怀雅现在就给我当个好人当到底了。”
“啥?!”老陈一时之间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咱俩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不是,咱俩不一直都是欢喜冤家的人设吗?你这是什么反应呐?!也太让我失望了吧!”